同一時刻,都城長安的人族會議室中,對於人族未來的前景,眾人也是感到了一片迷惘,克魯爾傳回來的訊息,看似是在道出一個簡單地問題,隻有人族進行防禦就好,隻是現今隻有人族的高層明白這之間的取舍,這兩日間,人族的境域軍團也是受到了其他異族的騷擾與牽製,這些異族擺明了這般地態度,分明是算計到了人族現在陷入了窘境,不給人族抽出身來獨自麵對著獸人的進攻。
隻怕再次情形下,人族一旦抽開各方軍隊的中力量用來馳援都城長安,這些可惡的種族定會讓人類顧此失彼,左右忙不過來,再說人族的物力、財力、軍力都是有限的,在此剛剛進入複興階段的人族根本無法同時在兩個戰場上同時打這樣的種族滅亡戰。
漸漸地都城長安內一些執政官與軍隊將官們相繼得到了這一可怕的訊息,不足幾個時辰後,這一訊息便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內的大街小巷。
這一次整個長安城內都是陷入了一場人心惶惶中,這一次的麵臨的風暴遠比之前針對克魯爾的暴動所要來的快,也來的強烈。
在這份風雨交加的大世中,前方的人類陣營與獸人大軍交戰的戰場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煙霧,此刻幾乎是長安城內的大半民眾都是不明白,也想不通,為何我人族軍隊落得這般田地。
按照之前的人族的對抗中,前線投入的接近四百萬軍隊完全是碾壓獸人大軍的局勢,可統帥權交到克魯爾的手中時,忽然間卻是雙方的敵我力量發生了重大更變,此刻我前線人族四百萬大軍不但寸功未取,甚至是連與獸人大軍進行僵持階段都做到。
這一幕幕令無數長安民眾感到匪夷所思,陸續地關於前線統帥克魯爾的流言蜚語又散發在長安城內的每一處街道,有人說克魯爾是個昏庸無能,隻會紙上談兵的統帥,也有人說這是獸人王野奴與半獸人克魯爾之間的謀慮,他們就是在演一場大戲,將我人族的軍力、物力、財力都深深地陷入這場拉鋸戰中,然而待人族勢弱時,徹底地滅絕人類;更有人說,此番人族的軍隊一旦來救援的話,那麼就是掉進了獸人王野奴與半獸人克魯爾的計劃中,他們這定是在假意地圍城打援,徹底地將我人族拖垮掉。
這一係列的說法眾說風雲,但他們的核心無異於是將前線統帥打上了半獸人的稱號,不少人都是紛紛向人族高層上書,他們都是說的很簡單,也很直白,僅僅是八個字,但已經說明了一切。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這時人族的高級會議室內,不知是堆著多少封民眾的上言書,這些內容幾欲全是關於克魯爾是個半獸人這個緣故,有從正方麵推論也有從反方麵論證,這些有理有據地言論,直是令許多觀看這些信件的人族高層官員看後,也是心生膽寒。
諸多人族高層不由地將克魯爾從有能力救出人族大祭司而營救失敗的時刻算起至今,期間克魯爾救下獸人王的臂膀牛頭人凱爾與擅自驅逐督軍江南再到前段時間囚禁人族的統帥與高層獨掌大權。
將這一係列的事件聯係在一起,人們很難再相信克魯爾的忠誠,此刻就連一些有智慧的人族高層也是這般認為。
這一次人族都城長安的暴亂是史上參與人數最多,也是波及最廣的一場黑暗動亂,在動蕩間,人們將對於人族高層的無能與前線克魯爾這一半獸人的身份全都儘情地發泄了出來,這一次不僅是整個人族的政治、經濟、文化受到了重大的損失,就是連一些無辜的民眾也開始受到池魚之災,
僅僅是一日地時間,這份訊息就像飛一般地傳至了前線克魯爾的軍營,此前人族都城長安內的民眾所討論過的東西,此刻又及時地在前線地軍營內上演。
眨眼間,這些流言蜚語便是猶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進了數百萬人族戰士們的耳畔,這一次的訊息來源不是來自於獸人間的話語,而是真切地來自人族的大後方,他們需要守護的地方長安,所以這一次人們更加地篤信這些訊息地真實性。
隻是在思索這些訊息地緣故後,人們不得不將他們的目光放在了他們的統帥克魯爾與後方長安中的人族高層身上。
前有獸人大軍大兵壓境,身後的長安又爆發出這樣的動亂,在這份風雨飄搖地大世中,就是連一些沙場上老將也是不知如何抉擇。
畢竟一方是他們的統帥,另一方更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長安!
此刻人族第七道關隘的城樓上,克魯爾依然是一副刀削般地麵孔,他緩緩地伸出手來,等著天上飄零地雪花。
半柱香的時間後,天空上果然如他料到了一般,逐漸地開始飄駱起了片片鵝毛般地大雪,一會兒,一片兩片三片後,克魯爾的大手間便是覆蓋上一層毛茸茸地雪白色外衣。
不知過了多久,當克魯爾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站滿了人族團級以上的將官,這些人的軍服上、肩上也是落滿了一層厚厚地白雪。
“統帥大人,屬下的將士都在討論著您的真實身份與在這場戰爭中所飾演的角色,末將等人也想知道!”一名前線地中將直視著克魯爾道。
“哦?”克魯爾嬉笑道:“怎麼,是不是你們當中的所有人都想知道!是不是你們如一般沒腦子的廢物一樣認為本帥是個半獸人,這場戰爭就是本帥是本帥與獸人王克魯爾之間的謀略,本帥與他算計好的,合夥來拖垮人族,擊敗人族是嗎?”
克魯爾緩了緩神情又道:“本帥告訴你們,若是本帥真與獸人王野奴合作的話,根本就不用耍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直取都城長安就是了。”
“統帥大人,不知您對有能力救下人族大祭司而營救失敗的這個原因怎麼看!”一名人族將官詢問道。
克魯爾不禁皺了皺眉,看著眾將都抬頭盯著自己看,他知道此刻隻怕他態度強硬的話,便被立刻引起部下的反彈,克魯爾思忖了會道:“當時情況緊急而又詭異,本帥已經是儘了全力,若是本帥強行地救下大祭司的話,隻怕那時參與營救的所有人都會暴露身份,最後不僅就不出大祭司,反而是落得全軍覆沒的結果。”
“好!統帥大人這點雖然說的牽強附會,但不知對於你在絞刑架上救出獸人王野奴的臂膀牛頭人凱爾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哼!本帥作為一個人族的大戰士,從小就有著向武之心,本帥之前與牛頭人凱爾數次交手過,此人心性耿直,戰力強大,本帥不忍心此等武道戰士就這樣身首異處,所以本帥動了仁念之心,怎麼這莫非就是爾等認為本帥私通獸人王野奴的把柄!”
“那驅逐督軍江南的事情,統帥大人又是怎麼想的!”
“此女絕不是個稱職的督軍,有她在,隻會將這場戰爭打得很被動,讓我等身陷困境,本帥這般做,一切都是為了人族!”
“好!好!那不知統帥大人前段時日,囚禁人族新派來的統帥與高層,是不是統帥大人覺得這些人威脅到統帥大人的權勢,以至於無法與獸人王野奴將這一幕大戲再演下去,將整個人族陣營拖垮!”
“哼!此人完全是紙上談兵之輩,根本無法勝任統帥之職,本帥不忍各位深陷到這些人的禍害中,所以才出此下策軟禁了這些人族高層。”
克魯爾說完後,絲毫沒有理會場中的眾將,就這樣徑直地離開了,留下了無言應對了前線眾高層將領。
此刻所有人都是在頭將克魯爾的話語在心頭又回味了一遍,儘管克魯爾說的很是義正言辭,但眾將難免覺得這些解釋真的是太過於牽強附會了。
“諸位,末將認為繼續讓克魯爾統帥我等的話,隻怕我等人族數百萬將士的生命便會無端地折損在此人的手裡,末將認為咱們應當強行繳下克魯爾手中的統帥權,將克魯爾遞交到人族都城長安去,交由長安內的民眾們審判!”
這位將領的話語一出,此地地其他眾將相互望了望後,最終還是選擇了散去,畢竟克魯爾在前線陣營內的聲威太盛,擅自逼宮,隻怕會引起前線陣營的動蕩不安,讓獸人占去了便宜。
其實這裡的很多人都想再給克魯爾一個機會,或者是想看看克魯爾接下來會怎麼應對獸人大軍的這次全線攻擊。
此刻天已涼了,夜幕就要降臨,所有人都是知道經過一日一夜休整的獸人大族,明日便將是他們發動最猛烈進攻的時候,因為隆冬的大雪以下,看著整個艾希伯利亞大陸上的曆史,人們便會明白,在艾希伯利亞大陸上,隆冬中開始降雪,便是意味著這雪將一直飄落到來年,這之間隻會越下越大,越埋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