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已經陷入了瘋狂,親眼看到靈器被毀,瞬間就失去了理智。那可是他廢了好大的力氣,從星雲學院的某個弟子手中借來的兵器。
現在靈器毀壞了,他還拿什麼去還給彆人,恐怕就算陪上命也還不起。心中生著這樣的念頭,便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蘇炎的對手,不顧一切撲殺而上。
看著撲來的戴笠,蘇炎的眼中泛起了一抹冷酷的寒芒,揮動金色火焰繚繞的拳頭轟殺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戴笠打出的化形真氣在霸道的拳頭下瞬間潰散,拳頭豪無阻擋地轟殺在了他的胸膛,將他整個人轟得飛了起來,身體向著擂台下北麓宗所在的地方飛去。
這個過程中,戴笠的胸膛"噗噗噗"鮮血狂飆,整個胸口完全被打碎了,一個海碗大的血洞觸目心驚,裡麵的內臟全都被震成肉泥濺射了出來,一路灑在鬥台上,血腥得令人發指!
"轟"的一聲,戴笠的身體重重砸在鐘閣淵和北麓宗主等人麵前,飆射的血液差點濺了他們一身。
整個演武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殺人了!
蘇炎再次殺人了!
眾人全都嚇懵了,誰都不會想到蘇炎竟然還會繼續殺人。畢竟先前殺了北麓宗的那個弟子後,皇家學院的使者就已經提醒過他不要做得太過了,然而這並沒有讓他有絲毫收斂!
看著戴笠那幾乎已經不成人樣的屍體,胸口海碗大的洞不斷湧出鮮血,鐘閣淵和北麓宗主等人的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來,心中怒火衝霄的同時,竟莫名的有種背脊生寒的感覺。
太暴烈太凶殘了!
鐘閣淵和北麓宗主以及現場的老輩強者們,雖然活了兩百歲以上,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般暴力的殺人手段,而且是一而再的發生在眼前,一次次衝擊他們的視覺和心理。
看著戴笠那破碎不堪的屍體,又看著鬥台上冷漠淡然的蘇炎。那尚有些稚嫩的臉龐,此刻在眾人的眼中卻如修羅之麵般可怕。
這還是一個人族少年嗎?簡直就是一頭太古蠻獸!
在場的人們,大多數都感到心悸,甚至不敢與蘇炎的目光相接觸。
這樣的肉身,這種對敵的狠辣手段,讓人們意識到,一旦站在蘇炎的對立麵,成為了他的敵人,必將是非常可怕的,很有可能被鎮殺得屍骨無存,就像北麓宗的兩個親傳弟子一樣!
鬥台下,人們全都在驚駭與震撼中沒有回過神來。四大學院的使者們也都沉默著,並沒有因為蘇炎再次殺人而表現出任何的不快,他們的眼中反而多了一種莫名的期待。
"蘇炎!你個小孽畜,殘忍狠辣,人神共誅!"鐘閣淵在下方大聲咆哮,試圖讓眾人對蘇炎的這種做法而生出不滿。隻可惜演武場上很安靜,除了北麓宗有幾個人在附和著他,其他宗派的人全都保持沉默。
"殘忍狠辣?對待敵人就應該殘忍狠辣,多狠辣都不為過!"蘇炎眼睛微眯,瞳孔中迸射出兩道犀利的芒,直直逼視著鐘閣淵:"六年前,你們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情,才真的是人神共憤!而你們在我們的眼中是必殺之敵。既是殺敵,莫非還要講究手段殘忍與否不成?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難道都活到畜生身上去了嗎,真是幼稚可笑,太傻太天真!"
"姓蘇的小孽畜,你不要太張狂,你會為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付出代價!"鐘閣淵狠狠咬著老牙,臉部鼓出一道棱,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看起來異常猙獰。
"我是不是會付出代價,那是將來的事情,至少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會繼續付出代價!"蘇炎冷漠回應,隨即霸氣轉身,腳下發力,身體如炮彈般高高彈起,"轟"的落在右邊的鬥台上。
他的身體仿佛重逾萬鈞,雙腳落下,整個都台轟隆隆聲響,劇烈搖顫,雙腳踩踏的地方蜘蛛網般的裂紋向著四周快速蔓延,衝擊著人們的視覺神經。
今日比鬥前,沒有人會想到蘇炎戰鬥時竟是如此的霸道,氣勢衝霄!
平日裡,他看上去眉清目秀,完全就是一個英俊斯文的少年,臉上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稚嫩,眼神很清澈,笑起來充滿了陽光,人畜無害。
然而就這是這樣的一個少年,在鬥台上的表現卻跟一頭太古蠻獸沒有區彆,不但霸道強勢,且手段狠辣得令人心悸!
右邊鬥台上的宋青峰本來一直都緊繃著神經,兩個同門的下場他都親眼目睹,心中不由自主有了些許忌憚。
此刻看到蘇炎如一座山嶽似的落在這座鬥台上,他不由自主"蹬蹬蹬"連退數步,未戰而先落了下風,完全被氣勢所壓迫!
人們驚愕,沒想到北麓宗當代親傳弟子中最強的宋青峰居然被蘇炎的氣勢嚇得膽顫心驚,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
"大師兄,現在沒有彆的選擇,你不動手等於坐以待斃!"衛涇在台下沉聲大喝,鼓動真氣吼出的聲音如悶雷滾滾,頓時將台上的宋青峰從恐懼的心境中驚醒了過來。
他神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盯著麵前的蘇炎:"我宋青峰不得不承認,你或許是北麓山脈年輕一代中最強的人。但既然今日我們站在了這鬥台上,我宋青峰不才,必會竭儘全力鎮殺你,為死去的師弟們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