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宗門眾強者的情況,雲霄墨不禁感到絕望。而在這絕望中卻有一道如山嶽般立在大殿外的身影,給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雲霄墨看著蘇炎的背影,突然覺得他的身軀變得偉岸了起來,像是能撐起天地的脊梁,莫名的心中竟然逐漸平靜了下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會因為蘇炎而有了希望……"嗚嗚!"
狂風席卷大地,演武場四周的樹木在風中瘋狂搖動,落葉紛紛。
蘇炎的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濃密的黑發在風中狂亂飛舞。
此時此刻,南玄宗外的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身影,他們駕馭真氣虹芒而至,黑壓壓一片,起碼有數千人!
"終於來了麼……"
蘇炎看著連天的雨幕,這裡距離山門還有很遠,他雖然沒有看到大舉來犯的敵人,但是卻已經感受到了數千人彙集起來的殺意,如同無形的冰刀霜劍破空襲來。
"殺!"
"啊!"
"有敵人攻打宗門!"
"北麓宗!是北麓宗的人殺進來了!"
宗門各脈山峰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廝殺與喊叫,壓蓋了雷鳴,傳到了歸雲峰南玄殿,濃烈的殺意在刺骨的寒風中襲來。
雲霄墨的神色巨變,幾乎忍不住就要衝出去,但卻被蘇炎製止:"記住你的責任,彆讓他們離開大殿。這場戰鬥,弟子們的犧牲是再所難免的,但是隻要宗主等人還在,我們南玄宗就在。他們若是不在了,南玄宗也就沒有了!"
"鏘!"
蘇炎說完,雙手往前一伸,落日拳套覆蓋了他的拳頭,禦風靴也穿在了腳上。然後雙手背負,立身在南玄殿階梯上,目光冷酷。
"唰唰唰……"
接連不斷的破空聲傳來,一個個氣勢強勁的武者駕馭真氣虹芒破空而至,相繼落在了演武場上。為首的正是北麓宗主和首席大長老鐘閣淵,其女鐘淩燕站在他的身旁。
"你?"鐘閣淵看著立身在南玄殿前的蘇炎,先是愣了愣,隨即便仰天狂笑了起來,抬手搖指:"看你這架勢,莫非是想做萬人敵,抵擋我們殺進南玄殿嗎?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本座抬手就能鎮殺你,真是不自量力!"
"鐘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南玄宗這個天才,一向都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莫說這幾千人站在他的麵前,就算是十萬武者大軍,他恐怕也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哈哈哈!"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演武場的左邊傳來,蘇炎連看都沒有看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柳成岩一襲青衣,整個人都籠罩在真氣光幕中,正從演武場左邊不慌不急地走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手中依舊搖動著折扇。
他走到鐘閣淵的身邊,其女兒鐘淩燕立時貼了上去,就跟蒼蠅見了臭肉似的。蘇炎心中不禁在想,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人才會跟什麼樣的人走在一起。
"怎麼,我的大天才,你平時不是自以為很優越的嗎?"柳成岩台階上的蘇炎,嘴唇微微撇了撇,眼神森冷而陰毒,臉上也露出了病態的獰笑,一字一頓說道:"當初你仗著紀乾那個老東西的勢,在資源坊羞辱我,那時候你可想過會有今天?我會將你踩在腳下,讓你仰視我,讓你知道你和我柳成岩的差距!就算是四大學院的使者都看重你,可你還是比不上我柳成岩!"
"看著你們現在那得意忘形的嘴臉,我真的很期待,當你們發現自己的美夢破碎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蘇炎冷漠地看著以北麓宗主和鐘閣淵為首的一群人,即便是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上千的弟子,他也麵不改色,眼眸中反而露出了衝霄的戰意。
"小孽畜,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做春秋大夢,你是在癡人說夢!"鐘閣淵眼中露出了冰冷的殺意,想到自己的弟子在鬥台上被蘇炎一一擊殺的畫麵,他就忍不住發狂!
"你們一個個都說完了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說這些廢話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我覺得你們是一群聒噪的跳梁小醜。"說到這裡,蘇炎的眸光刹那間犀利得如刀鋒般逼人:"幾個月沒有殺人,正好有些手癢,你們誰先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