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的話讓靈夢很驚訝。在她的心中,靈鑄子可是開羅國一等一的煉器大師,甚至比起星雲學院的歐冶還要強上些許。
這樣的煉器師,整個開羅國,誰都不會懷疑他的能力,也不會懷疑他對煉器陣圖中的靈紋的造詣。
"師弟,你有把握麼?畢竟靈鑄子可以算得上是開羅國最強的煉器大師了。如果這幅字畫上交織出的'器'字的靈紋高深到連他都無法駕馭的程度,那麼師弟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師姐,想想你的天風玉環。"蘇炎轉身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能將天風玉環從六品提升到七品,你覺得在煉器陣圖的造詣上,我會弱於靈鑄子嗎?"
靈夢怔了怔,她以往沒敢往這方麵去想,畢竟要將蘇炎和淫浸煉器百多年的煉器大師相比,這是很難令人置信的事情。現在經過蘇炎的提醒,她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震驚地看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可以肯定,這幅字畫絕對不是出自靈鑄子之手。其中蘊含的靈紋很高深,遠遠超過了靈鑄子的層次。隻是我不明白,如果這幅字畫出自另一個真正的煉器大師之手,那麼對於靈鑄子來說絕對是寶貝,但他當年離開的時候卻將這幅字畫留在了這裡!"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靈鑄子前輩舍棄了這幅對於他來說彌足珍貴的字畫呢?"
蘇炎搖了搖頭,道:"雖然猜不到原因,但這其中必然有蹊蹺,看來這幅字畫值得研究研究。不過現在可沒時間,我們先將房間整理整理,然後將手中的雜務做完再回來研究字畫。"
蘇炎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床被褥交給靈夢,示意她去鋪床,而自己則在屋子裡四處查看,可最終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蘇炎和靈夢離開了房間,剛來到外院,數十道目光同時投來,帶著驚訝和警惕,甚至還有人如避鬼魅般離他們遠遠的,似乎靠近了就會給自己帶來厄運似的。
"你們……去內院了?"最開始在院門口遇到的那個雜務弟子戰戰兢兢走了上來,但卻也沒有靠得過近,與蘇炎和靈夢保持著三米以上的距離:"我不是提醒過你們嗎,你們怎麼還去內院,那裡可是禁區!"
"尤長老將我們住的房間安排在內院,我不去內院還能去哪裡。"蘇炎露出苦笑的表情,同時伸手將遠處的掃帚吸了過來,開始清掃地麵。
外院的弟子們都已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和靈夢,似乎想不明白尤長老為何會讓他們住進內院。若隻是置他們於死地的話,隨便使些手段就夠了,何必大費周章。
"嘿,原來是得罪了尤長老,我就說怎麼先前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滿臉晦氣,印堂發黑,原來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身為外院的雜務弟子,竟然不長眼得罪了尤長老,注定是死路一條!"
"唔,既然尤長老想他們的命,我們何不趁機刁難刁難他?相信尤長老也會支持我們的做法,到時候他老人家一高興,我們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四周的弟子們低聲談論著,他們自以為聲音很小,卻不知道一字一句都被蘇炎和靈夢聽得清清楚楚。
"師弟,這些人想落井下石,待會兒要不要師姐教訓教訓他們?"靈夢陪著蘇炎掃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蘇炎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吧,這些雜務弟子隻有煉氣境的修為,隻要他們不太過分就好。
靈夢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蘇炎則靜靜清掃著院落,他的身前很快就堆積了一堆從院外與內院吹來的落葉。
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忽然吹了過來,一下子就將蘇炎麵前的落葉卷上了高空。
周圍某些弟子臉上帶著冷笑,似乎很期待落葉滿天飛舞的場景,也很想看到蘇炎憤怒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唰!"
飛上高空的落葉突然定在了空中,雖然依舊在高速旋轉,但就是聚而不散。這讓旁邊的幾個雜務弟子臉上露出驚色,眼神也變得有些冷冽。
他們暗中釋放真氣,想要將落葉震散,可是空中旋轉的落葉卻凝聚著緩緩落到蘇炎的腳下。
至始至終,蘇炎連看都沒有四周的人一眼,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或者憤怒的表情,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依舊默默清掃著院落。
暗中使壞的幾個雜務弟子不死心,聯手釋放真氣,想要卷走蘇炎掃到一起的落葉。可是他們發現那些堆積的落葉,就像是在蘇炎的麵前生了根,任憑他們全力催動真氣也無法撼動,那些落葉永遠都隻跟著蘇炎的掃帚揮動的軌跡而移動。
"怎麼會這樣,我們三人聯手都不行,莫非他是個高手?"
"不對啊,這個小子看起來這麼年輕,如果真是高手的話,最少也能做個內門弟子,怎麼會被分配到我們外院來做雜務?"
"我看還是算了,小心點為好,萬一惹上個硬渣子,到時候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反正他晚上會住進內院,相信不用等到天亮,他就會變成一具無頭屍身了。"
引靈院很大,即便隻是外院,蘇炎也清掃了好幾個時辰,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整個外院清掃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