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後,蘇炎要求靈夢搬去外院。
靈夢雖然不情願,但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繼續留在內院非但幫不了什麼,反而還會成為蘇炎的累贅,最終也沒有再堅持。
"他們……竟然什麼事都沒有!"
"怎麼可能!內院是禁區,但凡進去的人不是瘋就是死。據說除了總院主和供奉長老當年能安然無恙走出來,其他的人沒有誰能幸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運氣好,並沒有遇到那些可怕的事情嗎?"
"距離當年的事件已經過去百餘年了,或許內院已經沒有危險了吧。"
"不可能!難道我們在夜裡聽到的都是假的嗎?"
"不錯,昨晚內院中依舊有那可怕的聲音傳出來。可是他們兩個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太不可思議了……"
住在外院的眾弟子看到蘇炎和靈夢安然無事地從內院走出來,一個個都充滿了震驚,臉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炎沒有理會滿臉驚愕與不解的雜務弟子,安靜地陪著靈夢走進諸管事為她安排的房間,收拾妥當後便前往管事處領取今日的任務。
"你來了?"看到蘇炎,諸管事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木牌扔了過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記著,天黑前必須完成,否則沒飯吃,也沒有覺睡!"
看著木牌上記錄的任務,蘇炎眼神微寒,竟然是劈材五千斤!
這樣的工作量,對於雜務處這些煉氣境的弟子來說,就算是三四人一起動手也不一定能完成。
蘇炎知道,這諸管事是鐵了心要整自己。心中雖然有怒火,但最終卻沒有說什麼,看都沒有看諸管事一眼,拿著木牌轉身就走。
"讓你傲!本管事倒想看看你能傲到什麼時候!"蘇炎的冷靜態度讓諸管事感到非常惱火,他眯著小眼睛看著蘇炎離去的方向,自語道:"看來這姓蘇的昨晚並沒有住在內院。不過這樣也好,等本管事將他收拾夠了,然後再逼他住進內院,到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具無頭屍身了,嘿嘿……"
引靈院外院木材坊。
這裡有堆積成山的樹木,每隔幾天,管事處就會安排些雜務弟子去山裡伐木,也會專程安排弟子將砍伐的樹木劈成柴火,以供應學院食堂的柴火消耗。
蘇炎剛到木材坊,靈夢就跟了過來,得知諸管事為他安排的任務時,她俏臉冰寒,美眸中怒火熾盛:"那個混蛋,竟然讓你做幾個人的工作量,等到供奉長老出關,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一個外院雜務處的管事都三番五次刁難你,師姐心中真是氣不過!"
"算了,這些雜務對於我來說並不困難。"
"師弟,你倒是大度不跟他計較,可是那個混蛋卻變本加厲。你越是忍讓,他就越是刁難。今日完成了這些任務,明日他肯定會分配更多事情讓你做!"
"師姐你坐下,不要為這件事情生氣。"蘇炎笑了笑,按著靈夢的肩膀讓她坐在乾淨的木樁上,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現在時機也還沒有成熟。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背後就要許多雙眼睛在盯著。那些人隻要抓到我們的把柄,肯定會借題發揮大做文章。"
"你不說,師姐我也知道,肯定是鐘淩博和姚天豐那群人。你是在擔心如果跟諸管事鬨了起來,鐘淩博和姚天豐就會出麵,然後往你頭上按罪名是嗎?"
"師姐冰雪聰明,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雖然我不怕麻煩,但行事還是警慎些好。"蘇炎說著,拿起身邊的斧子劈起了木柴,"我們初來乍到,對著皇家學院的情況還不了解。現在總院主和供奉長老也都在閉關,目前的皇家學院,恐怕都在鐘淩博和姚天豐背後那些人的掌控中。所以我們做任何事情,必須得給自己留好後路。至少得保證在總院主和莫長老出關前留著性命。"
"也不知莫長老是怎麼安排的,他明知道你和鐘淩博有深仇大恨,但閉關前卻什麼都沒有交代,也沒有提前將你的事情安排妥當。誰也不清楚莫長老和總院主什麼時候出關,不知道你還得受多少氣。"
"放心吧師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也了解我的性格,這事情我心中早有打算。最近這段時間,師姐隻要待在外院保證自己的安全就好了,多多提防諸管事,他對你可沒有安好心。晚上最好以打坐調息的方式休息,我沒有在你身邊,你可不能睡得太沉了。"
聽著蘇炎的聲聲叮囑,靈夢的心中暖暖的,感歎道:"師弟,你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師姐心中的那個小男孩了。現在的你已經可以照顧師姐了,不枉師姐這些年對你疼愛有加……"
蘇炎微微一怔,"啪"的劈開麵前的木柴,轉頭看著靈夢笑道:"無端端的,師姐怎麼又說起這些煽情的話來了。"
"師姐隻是想到你這些年來的經曆有些心疼。自從來到青陽峰,你的路總是那麼坎坷。現在一到皇家學院就遇上這些事情,接著又要前往不死神界……"
"不經曆坎坷,又怎麼會成長。我們武者的路本來就是艱難的,如果永遠都做溫室中的花朵,即便是血脈天賦再強,相信也難以有太大的成就。"說到這裡,蘇炎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與堅定:"隻有血與骨的磨礪才能成就一個叱吒風雲的強者!"
"我需要殘酷的磨礪,師姐你也需要。因為我知道師姐不甘心做一個普通的武者,而是想跟著我一起踏上通往強者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