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說話?竟敢質疑我們少院主!”天都護國院的一名年輕武者站了出來,眸光冷冽地掃視人群,譏諷道:“鼠輩爾!藏頭露尾,敢說不敢站出來嗎?”
“嘿!你大爺就是不站出來了,你能怎樣?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不要臉到你們這種程度的。想讓我站出來,然後你們殺人滅口是吧?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事實的真相了嗎?”
“胡說八道!鼠輩,你有本事就站出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竟敢在這裡亂嚼舌根!”那年輕武者站在秦天縱的身邊,眼神充滿了殺意。
“哎喲喲!小哥哥,人家好怕怕嘛,不要這樣子啦。”牛莽的聲音又一次在人群中響起,頓時讓眾人一個趔趄,額頭全都浮現條條黑線。
蘇炎差點沒噴,這麼糙的漢子,竟然搞出這樣的語氣,裝小女人嬌態,實在讓他感到無語。腦海中想象著牛莽說那話的表情,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天縱皺起眉頭,其身邊的年輕武者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道:“你個死人妖,滾出來!”
“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
“你……”那年輕武者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差點沒吐血,冷聲道:“哼!看來你與那姓蘇的是舊識,所以幫著他那個死人說話。姓蘇的根本不算什麼,他豈是我們少院主的對手?少院一根手指頭就能斬殺那姓蘇的一萬次!隻可惜,姓蘇的已經不在了,否則的話不用少院主出手,我單手就能將其鎮殺!”
“嘖嘖,蚍蜉也想撼動大樹。要是蘇炎真的在此,恐怕你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你這種垃圾,大爺我可是見多了,你還能要點逼臉不?”
“臥槽!你有種滾出來!”那年輕武者滿頭黑發蓬飛,氣得雙眼通紅。其身邊的秦天縱製止了他,目光掃過人群,一副同階無敵的模樣,道:“不管你與那姓蘇的是什麼關係,他已經化為枯骨,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姓蘇的即便是活著,也注定隻是我秦天縱強者路上的踏腳石。與我秦天縱生在同一個時代,他注定是個悲劇。”
“是嗎?就憑你也敢大言不慚!”洞窟內傳來清冷淡漠的聲音,但是卻如天籟般動聽,漓玥的身影出現在洞口。她一襲白衣勝雪,仙姿玉骨,擁有絕世的容顏,用芳華絕代來形容也不為過,仿若九天落下凡塵的仙子,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大言不慚?姓蘇的已經死去,沒有必須為此浪費唇舌。今日,你和那墨衣女子都會成為我的階下囚。將你們抓回去給皇上做妃子,想那姓蘇的在九泉下有隻的話也會氣得吐血吧。”
“你不行。”漓玥淡漠回應,清冷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手持一柄造型別致的寒魄劍劍。
“行不行,你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秦天縱一臉挑釁,“鎮壓你,我秦天縱單手便足矣!”
“收起你那低劣的伎倆,你要是真有本事何不來洞窟一戰,正好血祭我的寒魄劍。”
秦天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要以為你們在洞窟內就能安然無恙,裡麵的古獸豈會容你們?看你們能在洞內躲藏多長時間,遲早會將你們生擒。”
漓玥的出現,讓蘇炎心中一喜,趕緊以元神傳音,然而他卻發現神念一旦接近洞窟,立刻就被無形的結界阻擋,想要悄無聲息與漓玥交流根本辦不到!
“怎麼辦?難道隻等得到她們出來,然後再幫助她們殺出重圍嗎?可是綰綰在洞窟內搶奪‘道之花’,那飛翼黑蛟恐怖至極,要是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
“吼!”
“嘶吭!”
就在蘇炎心思急轉思考辦法的時候,洞窟內再次傳來了憤怒的咆哮與嘶吼,恐怖的餘波衝擊出來,自漓玥的身上湧過,被她體表撐起的護罩所抵擋。
蘇炎總算是明白了,難怪她們能兩次殺出重圍,原來是有寶衣護體。
畢竟這裡的武者太多了,由於境界的壓製,漓玥和綰綰隻能發揮出開天境巔峰大圓滿的實力,而這個境界的武者不計其數,陷入無儘同階武者的包圍中,想要殺出去非常的困難。
雖然她們都是神凰血脈傳承者,天資超絕,可長時間戰鬥,真氣和血氣也難以為繼,不是每個人都如蘇炎這樣擁有變態的肉身。
蘇炎裝著不經意的往前移步,拉近了與洞窟的距離。而洞窟內,飛翼黑蛟的嘶吼與咆哮不曾間斷,從聲音中可以聽出,其越來越憤怒,越來越狂暴。
漓玥手持寒魄劍立身在洞口,勝雪的白衣在餘波中飄動,青絲飛揚,擁有絕代的芳華。
她很鎮定,麵對洞窟外無儘的武者,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然而蘇炎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焦急,知道她在為慕容綰綰而擔心。
曾經為宿敵,爭鬥了數百年的兩個女人,而今破天荒聯合在了一起,這讓蘇炎感覺有些意外,但心中也為此而感到高興。
畢竟漓玥也極有可能是他宿命中的人,他自然不希望兩個宿命中的女人彼此爭鬥下去。
洞窟外,所有武者的目光都熾烈了起來,一個個祭出兵器,隨時準備出手。而秦天縱與獵魔聖子夜星魂也向著洞窟靠近。
可以想到,一旦慕容綰綰和漓玥離開洞窟,必然會在瞬間遭受來自無儘武者猛烈的攻擊,那種畫麵無法想象。
“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前兩次讓你們逃脫,這次你們以為還能安然離開嗎?”秦天縱單手背負,凝視著洞窟內的漓玥,道:“我奉勸你們不要負隅頑抗,交出古寶,跟著本少院主去天都皇宮,能得到皇上青睞,你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分!”
“轟!”
洞窟內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一道身影自裡麵快速掠出,身上沾染著血跡,正是妖嬈無雙的慕容綰綰。
“綰綰!得手了嗎?”漓玥轉身望去,話語中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