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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先後有數十道這樣的聲音傳來,但很快就被人們呲之以鼻。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忌憚秦天縱,也忌憚其扈從,但是也有些人根本不懼怕他們。
蘇炎沉默著,關於這樣的話語全然不在意。對於他來說,秦天縱都不配成為對手,更彆說其扈從了。隻要那些人不跳出來找死,也就懶得去理會。
蘇炎不在意,但是雨族的人卻不能容忍那些境界低微的武者這樣說自己的主人,一些雨族人眼神冷冽,尤其是雨風,若不是雨淮暗中阻攔,他恐怕已經出手了。
出了化氣城,蘇炎帶著雨族眾人向著南方而去,化氣城中依舊一片沸騰,到處都是議論聲。
白衣殺神的歸來仿佛點燃了人們心中的火焰,他們似乎看到了未來的一幕幕精彩對決。
人們知道,蘇炎身懷至寶,天下各大勢力都想殺了他奪取那些至寶,勢必不會安分,這下神界必將是風起雲湧,甚至是血流成河。
離開化氣城不遠,一群群武者便跟隨著出了城,都是各大勢力安插在這裡的眼線,他們遠遠關注著蘇炎等人,隨後將消息傳回了宗門分部。
白衣殺神的蘇炎在化氣城出現的消息風狂風席卷大地,自化氣城向著四周的城池不斷擴散,短短一日,整個化氣境區域都傳遍了。
消息從化氣境區域傳到了凝海境區域,然後再傳到開天境區域,最後傳到神骨境區域!
整個下神界在短短幾日內轟動了,當年的白衣殺神歸來,下神界必將掀起血雨腥風!
神骨境區域神骨城,不管是本土的通玄級勢力還是天寂大陸的通玄級勢力,全都在這設立了分部。
此刻,每個通玄級勢力的分部中都不再平靜。
天都王朝的設立的分部中,一名氣勢威嚴的老者端坐大殿正位上,身穿王袍,目光犀利。
下麵站著大批的強者,其中一個錦衣中年人神色凝重,細說著山外山傳回來的消息。
“真的是那白衣殺神蘇炎歸來了?”王袍老目光陰沉,瞳孔中寒光閃爍,雙手緊緊抓住桌椅扶手,冷聲道:“這麼說來,那姓蘇的果真與那兩個女子是一路人?”
“皇叔,此事應該沒有懸念。而今俺墨衣女子攜帶‘道之花’離開山外山,各大勢力都派出大量的強者追殺而去,但至今沒有任何消息。而化氣城那邊傳來姓蘇的消息,他的身邊並沒有那墨衣女子。想來姓蘇的也沒有找到她,我想姓蘇的公然以真麵目出現在化氣城,多半是刻意為之,為了讓那墨衣女子主動聯係他。”
“‘道之花’固然重要,姓蘇的同樣重要!本來以為他早已在失落的古地中化為了白骨,沒想到竟然活著回來了。本王心中甚慰,正好跟他算清一年前的那幾筆舊賬!本王要用他的頭顱來祭奠我兒忠親王的在天之靈!”王袍老者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臉部鼓出一道棱。雖然時過一年多,但是殺子之仇卻讓他刻骨銘心!
“皇叔請節哀,忠親王兄已經去了,他在天之靈肯定不想看到皇叔您傷心難過。姓蘇的殺了我們天都王朝皇室親王,還殺了我們大批的強者,這筆賬勢必要跟他清算。”
王袍老者深深吸了口氣,稍微平複了下心情,冷聲道:“傳本王命令,立刻讓天都護國院增派十名開天境巔峰的強者與大量開天境初期的高手前去增援,務必要搶在彆的通玄級勢力之前找到那叫做綰綰的墨衣女子,得到她手中的‘道之花’!”
“至於那姓蘇的,他的身邊跟著上千人,也不知道是何來曆。目前我們對他的底細還不夠了解,為了穩妥起見,絕對不能大意!”
“皇叔您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姓蘇的本來就很難對付,同階中想要殺他非常困難,更何況其身邊還大批不明深淺的人,單憑我們這裡的強者恐怕還不夠!”
“皇叔,我們這裡有開天境巔峰的強者數十人,開天境後期的強者上百人,隻要攜帶幾件禁器應該沒有問題吧。畢竟想要姓蘇的性命的人數不勝數,並非隻有我們天都王朝。”
“難道山外山的事情還不足以讓我們警醒嗎?他能一人力戰各大勢力成千上萬的強者,其中不乏開天境巔峰的人,而且禁器數量也不少。你們不要忘了,現在那姓蘇的手中握有四柄古劍,那可是大殺器!”
“皇叔您是不是多慮了,山外山之戰情況特殊,雖然有成千上萬的強者出手,但正是由於來自各大勢力,彼此都留著後手,所以整體戰力並不如意。再者,各大勢力中最強的一批人根本沒有出手,都在觀戰。”
“糊塗!若是他們出手能攔住或者擊殺姓蘇的,他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四柄古劍離去?”
“皇叔,您有沒有想過,各大勢力的領頭者或許都有相同的心思。他們知道即便是殺了姓蘇的,但古劍數量有限,分配問題根本無從談起,屆時必然又是混亂的廝殺。或許他們是故意不出手,放走姓蘇的,然後再動手從姓蘇的手中將古劍搶過來,這樣便能獨吞四柄古劍!”
“你的考慮也有道理,但正因為姓蘇的手中有四柄古劍,加上他與我們天都王朝有深仇大恨,我們出手必然要有絕對的把握,不能錯失這個機會!”說到這裡,王袍老者拿出一枚金色的令牌扔給下麵的錦衣中年,道:“拿著本王的令牌返回天寂大陸,調動天都堂神骨境強者一名,開天境巔峰強者二十名,開天境後期強者五十名,攜帶高級禁器五件,火速前來下神界!此次行動隻需成功,不許失敗,本王在這裡等著他們將四柄古劍與姓蘇炎的人頭給帶回來!”
“是,皇叔,我這就去辦!”那錦衣中年拿著令牌退出了大殿,王袍老者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肌肉時而調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