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一來一往,因果循環,構成了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
此時的青山宗山門處,聚集了不少修士。
胖子,劉老大,陸雲,芊芊悉數到場,唯獨缺少了長空。
“陳兄,長空師兄今日實在沒臉見你了,他讓我帶他賠罪了。”
笑嘻嘻的將長空的事情告訴了陳心,陸雲笑的不懷好意。
“哈哈哈哈,一路順風,回來我們繼續痛飲!”
劉老大給了陳心一個熊抱,依然無比粗獷。
看著眾多前來送行的朋友,陳心也是無比開心,他相信,以後的日子將越來越好。
蹲下身子,將芊芊眼角的淚水拭去,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早日歸來之後,芊芊總算鬆開了抓住他的衣角。
芊芊也在主動親了陳心臉頰之後,害羞的躲到了一邊。
最後看了一眼胖子,給了他幫忙照看芊芊的眼神。
陳心就這樣,在眾人的目送中,離開在了青山宗,屬於他今生第一次的下山曆練,也隨之開始。
陳心不知道的是,在一處剛好看的到山門的山峰上,有一名身穿緋紅色衣裙的女子,正在默默看著他。
此人正是夏胭脂。
隻見此刻她眼眶微紅,好像是剛哭過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臨走之前,都不來看看我?”
話語隨風飄散,但卻飄不到陳心的耳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夏胭脂將心中的苦澀咽下,眸中有執著的光芒湧現。
一陣微風拂過,莫名的,陳心回頭看去。
那是夏胭脂方才所站的山峰,但是此刻山峰上,佳人早已離去,可能隻有那若有若無的陣陣香風,預示著她曾經的存在。
……
還是那處昏暗的大殿,清虛和眾多青山宗老祖,正在其中。
“老祖,那小子已經走了。”
躬身稟報之後,清虛並沒有離去,依然留在原地,好像心中有話一般。
清了清乾澀的嗓子,其中一名老祖說話了。
“我知你心中疑惑,但是我們也沒有惡意,哪個強者不經曆幾次生死危機?”
老者好像不願多說,言下之意就是心中有數。
清虛看出了這些之後,也就沒有多問了,對待這些人物,就連他這個掌教,也隻能俯首聽命。
“希望,那小子福大命大吧。”
告退之後,清虛心中暗想。
而就在他離去之後,本來其他沉默的老祖,也彼此交談了起來。
“師兄,萬一那小子死掉了,我們豈不是得罪了鎮界?”
那名被稱為師兄之人,正是和清虛交談的老祖,隻見此刻,他的雙眼中綻放一絲調皮,卻又淩厲的光芒。
“死了?死了就不配成為強者,就是這麼簡單。”
……
慕容天居所。
聽聞了手下弟子的稟報,慕容天長出了一口氣。
經過這麼多天的煎熬,他終於等到一個機會。
看著自己兒子這些日子的慘狀,他對陳心的恨意早已滔天,生啖其血肉,都是輕的。
他就是要將陳心,挫骨揚灰!
“傷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終於輪到老夫施展手段了!”
揮手找來十名身穿黑袍的修士,慕容天將自己要他們做的事情,緩緩告知,隨後大袖一揮,叫眾人離去。
他乃是刑法長老,主管青山宗刑法之事這麼多年,早已經將全部班底,換成了自己的人。
手下儘是親信。
吩咐他們擊殺一人,還不易如反掌?
“陳心,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抵得過,十名凝氣大圓滿之人的襲殺!”
猙獰的笑著,慕容天好像見到了報仇之後的情形。
他看見了陳心跪地求饒,他看見了陳心在祈求自己的原諒,他看見了……自己兒子丹田碎裂之時的情形。
慕容天知道,即便是複仇成功,他的兒子也不可能恢複了。
想到這裡,本來即將要複仇快感消耗大半,此刻的慕容天,老淚縱橫。
其實麵對仇怨,兩人都沒有錯。
陳心是快意恩仇,殺伐果決,慕容天是為了報仇,恩怨分明。
世間之事本沒有對錯。
辱人者,人恒辱之,殺人者,人恒殺之。
有些時候,隻要一站在對立麵,很多事就已經注定。
就在陳心走下青山宗的不久後,十個黑衣人,從另一條小路,也跟著下山了。
十人均是黑衣蒙麵,十人均是,凝氣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