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宴會終於結束了。
陳心收獲了法凝丹方,認識了不少朝中大臣,也為自己打響了名號,甚至間接的收左相為弟子。
關於這件事,陳心曾經多次反對,但奈何林希之執念太深,無論如何都要持弟子禮。
陳心實在拗不過對方,最後也隻要放棄了。
就這樣回到丹王的居所,陳心將法凝丹丹方交給了丹王,對方也表示馬上便會著手煉製。
等到陳心的禦前侍衛試煉結束之後,就差不過該煉好了。
交談了幾句,陳心見天色已晚,便回到了客棧之中。
又一次服下培元丹,陳心陷入修行。
一夜無話,破曉來臨之際,陳心睜開了雙眼,大袖一揮,房門自動打開。
而門外的一個人影,也映入陳心眼簾。
此人乃是獨眼,但即便是這樣,眼中的精光一直在流轉,一身修為也達到了問道後期的層次。
此人正是當時他與薑飛鬥字,對方賴賬之際,第一個冷哼之人。
也是大庸朝禮部尚書,任天行!
對於對方的來訪,陳心早就知曉,所以此刻並沒有意外,起身為對方倒了一杯茶,便不在說話。
對方也是個開門見山的人物,見到陳心毫不拖泥帶水,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陳師可有販賣駐顏符的打算?”
一句話出口,直至要害,任天行毫不避諱的說到。
陳心沉默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回到:“不知任尚書可有建議?”
其實從一開始,陳心拿出駐顏符之際,便已經有過今日的打算。
如今他修行所需實在太過耗費,光靠坑人家的靈石,恐怕已經不夠了。
所以此刻必須要找到一個長久的,輸送靈石的手段,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修行。
而眼前的任天行,正是最好的人選,也是在陳心經過多方考量之後,得出的答案。
首先對方地位足夠,不怕宵小之輩的覬覦。
畢竟陳心如今雖然名頭響亮,但終究身無一官半職,所以必須要有一廟堂中人參與才好。
其次一點,也是陳心最看重的地方。
通過昨日的了解,他知道這任天行乃是皇親國戚,他女兒正是庸帝的皇後,所以自然不怕景王勢力。
而陳心在未來勢必要和對方碰上的,有了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在此,當然是件好事。
至於害怕對方侵吞自己的財產,陳心對此絲毫不在意。
戶部尚書的官職再大,能大的過左相嗎?
有這麼一個便宜徒弟在手,陳心怎會害怕對方?
一老一小,就這樣開始在客棧中談起了生意,並約定陳心出資十五萬,以及駐顏符的繪製方法,占據一半的分紅。
並且不用親自管理產業,一切事情都由任天行負責。
不得不說這乃是極端優厚的條件了,須知庸皇城寸土寸金,一個差不多的店鋪哪一個不要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相比之下陳心拿出的十五萬,隻能算是打點之用,掀不起一點水花。
陳心當然知曉對方有借此與自己交好的意思,聞言之後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並且當場便拿出了駐顏符的繪製方法,還有東拚西湊得來的十五萬靈石。
就這樣二人當麵立下了道誓,誓言一成,這同盟關係便算是達到了。
而陳心也再度變成了兩手空空的局麵,甚至要不是客棧的房費已經繳納,恐怕已經要露宿街頭了。
事後,任天行也特意囑咐了一些關於景王的事情,兩人都是聰明人,話自然不用說太多,心照不宣便可。
對於對方能夠跟自己說這等事情,陳心也很是感激,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的聽著對方講述。
而同時對於景王一係之人,以及自己能夠拉攏和交好之輩,也有了一個概念。
同時對於這不著痕跡的景王,也越來越心驚。
從對方繼位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來看,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就是景王一定在很早之前,便已經開始籌劃。
其狼子野心,恐怕已經昭然若揭。
那麼這其中,庸帝又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他作為當朝皇帝,又怎會沒有發現自己的弟弟,一直在眼前做的那些小動作?
以陳心來看,絕不相信那庸帝真如封號一般平庸,所以此時看來,這大庸朝,恐怕並沒有眼前一般平靜。
隱藏在深處的暗潮,足以讓任何人都感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