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誌濤並沒有與陳心說話,隻是不善的看著亂神,所以便叫他會錯了意,以為眼前的庸朝城主是不滿自己將他城外變成如此模樣。
而為了不讓對方乾擾自己擊殺陳心,這亂神竟是豁下臉皮,扯了一個謊,其殺心可見一斑了。
本來這等事,換了旁人在場,說什麼都要給幾分麵子的,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都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元嬰,得罪同輩修士。
但亂神倒黴就倒黴在非說陳心是他後輩修士。
武誌濤是什麼人,本來對於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師祖就很不開心,要不是礙於林希之的麵子,這件事他當真是不想管。
畢竟陳心的書法傳的神乎其神,他又沒有親眼見過,這等事終歸是要眼見為實的。
但亂神的一番話,已經徹底將武誌濤激怒了,按照對方說自己是陳心長輩這等說法,那他武誌濤成什麼人了。
輩分平白又矮了一輩嗎?
想到此處,武誌濤便再也壓製不住怒氣,本來近日朝中之事標便叫他煩心,今日正好將一切怨恨,全部發泄到亂神身上來。
隻聽武誌濤一聲冷哼,竟是連話都懶得會的,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杆長戟。
而亂神見到這一幕,心中實在是暗恨,但又沒有辦法,漫說現在這等受傷加法力不濟的局麵,就是全勝時期,他也不可能戰勝眼前這問道中期啊。
想到此處,亂神便已萌生了退意,心中暗道陳心僥幸,隻能擇日再找機會擊殺了。
但武誌濤一身怒氣沒有發泄出來,可不想讓亂神逃走,見此情況,直接便要展開追擊。
但就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心發話了。
“這位城主請留步!”
他不知道武誌濤和自己的淵源,林希之也沒說,所以便以城主稱呼。
而對方雖然不待見自己這個修為隻是元嬰期的師祖,但也不好明麵上忤逆,聞言隻好停下來,轉身望向陳心。
近距離打量之下,武誌濤本來的不忿終於有些好轉,起碼陳心這一身的氣度,還有臨危不亂的氣勢,還是值得稱頌的。
就在所日林希之傳訊給他之後,他便一直躲在城門處觀摩陳心和亂神之間的戰鬥,對其戰力也有了些許了解。
陳心這等人物,必定有魚躍龍門的一天,所以到了那時候,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但即便是這樣,武誌濤心中仍有疙瘩,隻是不好明說而已。
他拜林希之為師,一來肯定是因為對方的書法之道,而來便也是變相的站隊。
畢竟在大庸朝這等局麵之下,不選擇與景王那逆臣同流合汙,也就隻能跟林希之這鐵打的清流站在一起了。
此刻的陳心可不知曉眼前之人的彎彎繞,甚至衝其抱拳一拜的說到:“他的命,在下來取!”
一句話出口的,登時又讓武誌濤眼中閃爍出異色,暗歎陳心果真是真男兒,大丈夫!
畢竟眼見大敵危在旦夕,旁人隻需出手便能解決心腹大患這等時候,能夠出言阻止之人,實在不多。
單說這份自信,也不是旁人能夠比擬的。
如今既然陳心已經發話了,武誌濤也不好再反駁,聞言隻有便不再說話了。
隻是一雙眸子,卻還在定定的注視陳心,他知道對方還有動作。
事實也沒有超出武誌濤的意料,隻見陳心朗聲對著依然在不斷逃遁的亂神說到。
“下次相見,我會取你之命!”
待話音傳入亂神耳中,隻見對方逃遁的速度陡然一頓,竟是險些從空中摔落。
而後更是緩緩回身,在那已經相隔極遠的距離中,深深的看了陳心一眼。
亂神知道,陳心既然能夠說出這等話來,心中必定已經有了打算,今日沒能擊殺他,說不得下次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見到亂神的身影緩緩走出自己視線,陳心眼中的光芒任然沒有消散,最後他直接轉身,對著武誌濤說到:“我們走吧。”
一句話說完,便當先一步飛往落月城,而問道中期的城主,竟是心甘情願的跟在陳心身後半步。
按說以往他是不至於這樣的,隻是剛才陳心眸中那一閃而逝的光芒,確實讓武誌濤為之震驚。
因為他在那兩道神光身中,看出了自信,強大,睿智以及無與倫比的戰意!
如果是旁人露出這等眼神,武誌濤可能會笑罵一聲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在陳心的眼神中,武誌濤知曉,對方必定是個說到做到之人!
猶記得上次見到這種眼神之際,還是從那個令整個東洲年輕修士包括其他四名天榜都仰望的修士身上!
東洲第一天榜修士,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