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雙看了陳心一眼,眼波流轉。
陳心直接閉上雙目,並沒有任何回應,不過此刻誰都知道,相敬如賓的日子,恐怕馬山就要結束了。
針鋒相對,即將來臨!
歇息了一會之後,各懷鬼胎的五人繼續前行,現實檢查了一圈平頂山,發現並沒有什麼山洞或者上山的階石之後,眾人選擇一條小路前進。
而剛剛踏上平頂山,四周卻突然湧出一陣陣大霧,並且將視野與神識全部遮蓋。
“諸位小心,這其中恐怕有詐!”
吳磊提醒眾人一聲,所有人紛紛回應。
而此刻五人的上山的位置是應雄走在最前方,吳磊次之,陳心在中間,身後是郭雙,走在最後的是少言寡語的劉長宇。
眾人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總之走到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之上的時候,大霧終於散去。
但隨著大霧散去,所有人都發現,他們竟然少了一人!
走在最後的劉長宇,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吳磊第一時間轉頭看向了陳心,隨後又在郭雙身上流轉。
“郭師妹走在劉兄前方,可曾察覺到異常?”吳磊聲音中帶著淡漠,緊緊盯著郭雙的眼睛說到。
郭雙當仁不讓,回應道:“沒有。”
誰知此時吳磊卻笑了,聲音也漸漸便的冰寒:“你說沒有就沒有了?誰知道你和陳兄做了什麼,無聲息的讓劉兄消失!”
吳磊將話鋒轉向了陳心,怎麼看都像是一次有預謀的策劃。
然而陳心是何許人也,他見過的事情可比吳磊要多多了,此刻也不回話,直接擋在郭雙身前,平靜的望著吳磊說到:“吳兄這是一路上有些煩悶,想要找人過過招?”
陳心話音剛落,剛猛的氣息噴薄而出,竟是衝的吳磊與應雄兩人一震,眼中露出無與倫比的震驚之色。
因為此刻的陳心,哪裡有半點受傷的樣子,分明比全盛時期還要強大。
吳磊眼珠一轉,打了個哈哈說到:“牧兄此言差矣,吳某怎會和你過不去,隻不過陡然見到隊友失蹤,所有有些失態了,牧兄贖罪。”
吳磊說完此話,陳心沒有半點回應,拉著郭雙便走到了隊伍最強房,竟是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的意思。
本來這種做法在一般人看來,是及其不尊重人的選擇,甚至脾氣火爆些的可能會直接動手。
就好比那應雄。
但此刻,應雄沒有一點反應,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更加印證了陳心心中的某些猜測,雖然麵不改色,腳步沒有一點變化,但兩條劍眉,卻已經皺在一起。
他甚至不動聲色的咽下即將噴出的一口鮮血,那是之前不顧傷勢強行展開其實所造成的反噬。
郭雙自然注意到了陳心的變化,但她也沒有半點異常表現,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
一場風波終於消散於無形,但這預示著屬於陳心的危機,已經到來。
他此刻根本不能戰鬥,而麵對智慧絲毫不在他之下的吳磊,又能以什麼辦法取勝呢?
走在前方看似不動聲色的陳心與郭雙,已經展開商討。
同時陳心還分出一部分心神,不斷觀察吳磊的表情與眼神。
郭雙此刻認為自己兩人應當今早離去,否則悔之晚矣,其實陳心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馬上就要到嘴的肥肉就這麼放棄,這是在仍然難以抉擇。
所以一時之間,討論陷入了僵局。
到最後雙方各退一步,才終於達成共識。
此刻先不離開,等到最終踏上平頂山頂之後,再看情況行事,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傳送玉簡肯定要時刻捏在手中,而且萬一遇到了什麼危險,當事人可以自行決定是否離開。
也就是說即便陳心與郭雙此刻仍是小隊,但萬一遇到自認為解決不了的事情,仍然可以自行離去。
畢竟誰都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隊友,將自己性命扔在此地。
這就是現實,雖然有些冷血,但卻是真理。
定下了計策之後沒過多長時間,隻剩四人的小隊終於來到了平頂山頂峰。
此地光禿禿的一片,並不想剛剛來到此地其他地方中滿一片生機。
反而有些荒涼的感覺。
就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冒出一個身影,一襲白衣,一柄長劍,正是之前在大霧中消失的劉長宇!
隻不過此刻,劉長宇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無意識一般,隻懂得發注陣陣冷笑。
而那冷笑的神態,竟是與吳磊如出一轍。
郭雙眼中露出凝重,將玉簡僅僅扣在自己手中,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