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死族這是在震懾赤霄,至尊勢力,絕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他們可不想步了赤霄神宗的後塵。
一時間,歸一道宗仿佛孤立無援,隻待死族破陣,迎接他們的,就將是絕境。
……
歸一道宗內,一座孤峰上,赤長琴正盤坐於此,獨自療傷,他留在這裡,不是追隨雪族,隻為遵守承諾,竭儘全力。
“赤霄神宗覆滅了,是死族所為。”
這時,顏傾城來到這邊,輕聲開口。
不動如山的赤長琴,雙目微顫,但很快便歸於平靜,仿佛未曾聽聞,沒有流露出半分波動。
“這段時間,赤霄有不少人前來馳援,死族或許感到威脅,想將我們和外界隔斷,因此以此手段,震懾赤霄。”顏傾城繼續道。
赤長琴依舊不為所動。
不是他鐵石心腸,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原因便不重要了,隻要知道結果是什麼,又是誰所為便足矣。
顏傾城不再多言,轉身準備離去。
她來此隻為告訴赤長琴此事,畢竟赤長琴是赤霄神宗第一神子,赤霄神宗的覆滅,他應該知道。
忽然,她腳步微頓,“赤天神等人突圍了,但死族追殺許久,生死不知。”
說罷,她便離去。
“謝謝。”赤長琴開口,平淡的吐出兩個字。
恩是恩,怨是怨,雖然神女擇道侶之事,他還記著,但不妨礙感激顏傾城告訴他這些消息。
顏傾城沒有回應什麼,徑直離去。
早在第一次從北疆極境回歸後,赤長琴便來到聖地,與她切磋論道,那時候,她便對赤長琴沒什麼好感。
他太驕傲,而且野心很大。
不過這一戰,讓她對赤長琴有些許改觀,不管他野心如何,怎樣驕傲,至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待得顏傾城離去後,赤長琴才緩緩睜開眼眸。
那雙本是漆黑的眼眸,此刻血紅一片,濃烈的殺意壓蓋了悲傷。
“死族!”
赤長琴咬牙吐出兩個字,殺意淩然。
赤霄神宗是他的宗門,赤天神是他父親,如今宗門覆滅,父親生死不知,他的殺意,可想而知。
……
另一邊。
白羽墨也聽聞這個消息,站在宗門主殿外,跳目層層法陣,仿佛穿透一切,看到極遠之外。
他的神色無比複雜,心中頗為感慨。
“赤霄神宗覆滅,這是應證了天機老人的推演嗎,赤長琴的存在,莫非就是黯而不滅,重新綻放的原因?”
白羽墨心中低語。
如果他沒有改變,應該會和赤霄神宗在一起吧,那麼此次死族突然震懾立威,歸一道宗是否會和赤霄神宗一樣。
赤霄神宗還有一個赤長琴,而歸一道宗呢?
天機老人的推演似乎得到應證,那麼,他已經改變,是否能夠為歸一道宗帶來生的希望?
唉。
輕輕搖頭,白羽墨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未來如何,不是他現在就能決定的,走好眼下每一步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