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並未在意這邊的戰鬥,但秦風爆發的劍劫,似乎彆具一格,他便有了幾分興趣。
深淵諸多血修看著步飛雲,竟是無人開口,甚至都沒有之前對待血屠他們的厭惡,更有不少目露鋒芒。
很顯然,他們也想知道。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秦風悟出更強劍意,但自身實力弱小,很難讓人不心動。
秦風看著步飛雲,掃視那些目露鋒芒的血修,不由得暗暗苦笑。
這一刻,他又響起蘇墨的話。
身懷利器,其鋒自利,遇到他人身上有自己想要的,能夠無動於衷?
很顯然,眼前絕大部分血修都做不到。
“不想說嗎?”
步飛雲漫步走出,朝秦風而來,他身上蘊藏的磅礴血意,仿佛隔空都能讓人感受到他的霸道,令人窒息。
“深淵修行,意在論道共進,既然你能領悟出更強劍訣,那麼,我隻好請教下了。”步飛雲幽幽道。
他手掌一番,手握一柄血斧,可怕的血意風暴徒然間刮起,肆掠這片空間,那霸道之意,直讓人感覺身軀在皸裂,似有一座巨山橫壓而來,能將他們當場碾碎。
那一刻,不知多少人渾身劇顫,驚惶恐懼的連連後退,便是燕歸南都被那股血意震蕩著不斷退後。
步飛雲雖是血淵弟子,但實力不弱血淵,放眼中階天神,血劍山能勝過他的幾乎沒有,又有幾人能夠承受他的血意?
很快,那片空間便隻剩秦風一人,迎麵步飛雲。
“轟!”
見秦風依舊不開口,步飛雲不再遲疑,手掌血斧高舉劈下,天地間猛的掀起恐怖的血色風暴,每一縷血光,都像是鋒銳無邊,能夠切割萬物的利劍,徑直朝秦風席卷過去。
這一幕,讓血屠等人冷笑起來。
他是沒資格指揮步飛雲的,但不管怎麼說,步飛雲都是血淵弟子,是他們師兄,此刻有他出手,定能挽回他們丟掉的顏麵。
轟隆。
恐怖的血斧風暴下,秦風就像是風中浮萍,隨時都會覆滅,但他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毫無舉動。
表麵上看,就像是無力抵抗,隻能靜待血斧風暴襲來。
實則他的神識已經鎖定斬神劍,同時也在等。
“切磋論道可以,恃強淩弱未免有些過了。”
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血芒呼嘯,直接破開虛空,洞穿血斧風暴,朝步飛雲筆直的刺去,降臨身前的刹那,更是化作一股劍道氣流,要將步飛雲吞噬。
步飛雲神色微變,血斧順勢往回一收,斬向那股劍道氣流。
錚!
刺耳的錚鳴響徹,步飛雲手中的巨斧在顫鳴,仿佛無法承受那股力,錚的一聲往後倒飛,險些脫手。
饒是如此,步飛雲依舊被血斧帶著連退數丈,他腳掌猛跺,將地麵都震碎開來,這才穩住身軀。
他臉色有些泛白,顯然這一擊給他帶來強烈的衝擊。
抬頭,凝視劍峰,準確的說,是凝視一道白衣身影。
“顧塵,你要乾涉我行事?”步飛雲雙瞳內斂,血意不斷閃爍,蘊藏著強烈的怒意和殺念。
那名為顧塵的白衣青年盤坐在劍峰下,並未回首去看步飛雲,隻是淡漠道:“你想求道,我可以賜教,若不想求道,那就自己修行。”
步飛雲神色顫動,周身縈繞的強烈血意,在劇烈激蕩,但最終還是強行收斂。
“此事我記下了。”
步飛雲凝視著顧塵冷漠道,然後看了眼秦風,重重冷哼後,收斂血斧繼續回到劍峰下修行。
顧塵乃是七重天神,非他能敵。
既然顧塵出麵,自然無法繼續威壓秦風,雖然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不過這件事,他記住了。
不過,威壓而出,敗勢而退,怎麼看都有些自取其辱的意思。
血屠他們也是一樣。
威壓而來,卻三戰三敗,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