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血神宮主爆發血染蒼穹後，同樣張口吐血，本是磅礴的氣勢，猶如潮退般快速下降，直至衰竭，整個人搖搖欲墜，似隨時都會傾倒般。
“師尊。”
血劍神一直注視著血神宮主，在對方氣勢下降的瞬間，便呼嘯過去，將之扶住。
萬道宮主、雪族族長等人，相繼呼嘯過去，神色間俱皆帶著擔憂。
他們都能感知到血神宮主此刻的狀態，血意耗儘，再無半點力量，怕是需要許久才能恢複。
這意味著，若無絕對的機緣，血神宮主的古天路之行，算是提前結束了。
“前輩何必如此。”秦風道，聲音很平靜，毫無波瀾，隻是那平靜下蘊藏著怎樣的怒意，難有人知。
“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們，你又是何必呢。”萬道宮主歎道。
他和血神宮主的關係極好，在血劍神沒有證道偽尊前，他們是青霄僅有的兩位偽尊，修行路上，時常為伴。
正因如此，他深知血神宮主對天尊有多渴望。
他們已經夢想了數萬年，如今終於有機會，但血神宮主此刻的狀態。
唉……
“我知道。”
血神宮主虛弱至極，但臉上依舊帶著笑，似並不後悔，
“他們的確很難奈何我們，但我們呢？正常戰鬥又準備付出多少代價解決麻煩？是天神巔峰俱皆重創？還是我等儘皆負傷？”
麵對血神宮主的問話，無人能夠回答。
隻是心中不是滋味。
三霄精銳，近十偽尊，數十近百巔峰，若真的這樣戰鬥下去，他們很難有勝算，剛入古天路，就被牽製在這？
即便僥幸勝了，隻怕許多人都會遭遇重創，後麵的路，又怎麼走？
血神宮主，是犧牲掉自己此行機緣，重創三霄之人，換來快速解決麻煩的機會，換來他們實力的保全，還有後麵的希望。
但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氣度。
“我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後麵就靠你們了。”血神宮主極致虛弱的道，聲音微弱的隻有少數幾人能聽到了。
“血神宮主，你的實力真是超乎想象啊，隻怕和縉霄的墨千書相比，也不遑多讓了。”顧千墨的聲音忽然傳來。
隻見他擦拭著嘴角血跡，神色略顯猙獰的道：“隻可惜，如此不計後果的消耗血意，你將失去後麵的機緣，而且，也改變不了這場戰鬥的結局。”
血神宮主那道殺伐，的確恐怖，讓人忌憚，不過那是以極致消耗為代價，可稱搏命底牌。
這種底牌，他們不是沒有，隻是沒有血神宮主那般決然，不敢輕易動用，畢竟那後果，很難承受。
就如此刻的血神宮主，再無半點力量，生死都不在自己掌握中了。
最重要的是，最強的血神宮主已無戰力，即便他們這邊的巔峰都遭遇重創，也很難再戰，但他們這些偽尊，足以決定戰鬥結局了。
“血神宮主，還是說出關於古天路的一切吧，否則後果隻會更加慘重。”顧千墨沉聲道。
雖然在他看來，他們還握有絕對優勢，但如果對方都和血神宮主這般決然，後果也是難以估量的。
他們隻想要機緣線索，不是生死搏命。
若能得到線索，自然最好。
“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離去，一切可以作罷，否則，後果自負。”秦風看著顧千墨回應道，他雙瞳冷漠，聲音更是淡漠到不帶絲毫情感，很冷。
“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