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瞬，陳長青還是繼續說道：“據傳聞，當年的萬因閣發生過變故，那一代的萬因閣閣主莫名消失，當代閣主取而代之。”
“但他的閣主來路不正，據說是偷襲上一代閣主，強行篡位，而上一代閣主似乎已經走出了因果境，沒那麼容易湮滅。”
“據此代閣主推測，上代閣主定是輪回在那些已知宇宙中，所以萬因閣才會阻止那些已知宇宙的人破境永恒，找到前往永恒星域的路，欲將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原來如此！
秦風了然。
“因果境上還有境界嗎？”秦風問道，剛才陳長青說，萬因閣上代閣主便似走出了因果境。
“我不知道。”
陳長青搖頭道：“在這永恒星域內，無因境便已是已知的最高境界，但就如你們對我們的認知那般，在這永恒星域外，定然也還存在著未知宇宙。”
“沒發現，並不意味著沒有，明白嗎？”
“明白。”秦風輕輕點頭。
正如在已知宇宙，真正的永恒境沒有出現前，諸強都隻是推測有此境的存在，至於因果境，更是毫無了解，從未聽聞。
但因果境就不存在嗎？
隻是他們不知曉罷了。
同理，因果境之上，就沒有路了嗎？
或許也隻是他們沒發現罷了。
收斂心神，秦風繼續問道：“前輩剛才說，當代萬因閣閣主扼殺那些已知宇宙，是為阻止上一代閣主輪回歸來，那為何不出手抹殺所有已知宇宙，以萬因閣閣主的實力，應該能做到吧？”
“你想的太簡單了。”
陳長青搖頭笑道：“且不說已知宇宙何其之多，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已知宇宙比你見過的星辰都要多出億萬倍。”
“這麼多？”秦風駭然不已。
他從青玄走出，曆經荒古星、寂滅九重天，再重回天道，見識到低維宇宙，最終走向高維宇宙。
這途中，他所見識的星辰，何止億萬來計，然而陳長青卻告訴他，已知宇宙比他見到的星辰還要多上億萬倍。
那是何等數量。
“宇宙的玄妙永難窺儘，你站的越高，越是感覺自己就如塵埃般渺小。”
陳長青幽幽感歎聲，隨即道：“已知宇宙很難全部覆滅，最可怕的是，因果加身，你可知覆滅一個已知宇宙，會帶來多麼恐怖的因果嗎？”
“莫說永恒境，即便是一些因果境敢這麼做，也會被因果吞噬，瞬間飛灰湮滅，即便是無因境，都不敢輕易沾染這般因果。”
“無因境，看似萬般因果不加身，但也要看因果的大小啊。”
這麼恐怖？
秦風有些駭然，此刻再回想起萬因閣那老者的話，難怪他說徹底湮滅這些已知宇宙，因果太重，無人敢沾。
難怪他會暗中指引小靈去做，原來是在懼怕因果。
忽然，秦風似想到什麼，“我破境永恒，幾乎吞噬了我們那裡的所有能量，為何我沒有被因果吞噬？”
天玄、紫徽、太初、青禾，以及夜星河，他們宇宙萬物的能量都被他吞噬，還有最後的神域，以及幽暗、齊天、天寰、太陰宇宙的靈，都被他強行吞噬了。
要知道，那些宇宙之靈，可是借了各自宇宙萬物之力。
他幾乎算是吞噬掉了那裡絕大部分能量，湮滅了不知多少宇宙，若是按照陳長青所說，他早該被因果吞噬，飛灰湮滅才對啊。
可他現在依舊好好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