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那片空間，黃老漸漸回神，但神色間依舊布滿強烈的複雜之色，好好奇，有期盼，還有淡淡的振奮。
“不管此人是不是老閣主，但斷前生，斷來生，不窺今生，這都無不意味著他非同尋常。”黃老凝聲低語。
隨即神色肅然，“必須通知閣主。”
話音落下，黃老便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竟來到九獸承載的雕像前，那雕像依舊目視著前方，眼中明明沒有神光，卻依舊能讓人感受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
“閣主。”黃老朝著雕像微微一拜。
聲音落下，像是彙聚成什麼力量般，直接隱沒雕像體內，刹那間，那雕像的身軀微微轉動了下，目光朝黃老望來，多了幾分色彩。
“黃老？”
閣主明顯有些意外。
他的本尊根本不在萬因時空界中，留此雕像，留下一縷意念在其中，無非是等待新人拜師，亦或者有突變時，能第一時間知曉。
無數年來，都是那些新人拜師時才會激發他的意念，本以為此刻又有新人來，沒想到卻是黃老。
難道？
閣主似瞬間想到什麼，那目光徒然變得深邃且鋒芒，直視著黃老道：“可是有發現？”
黃老來找他，無外乎兩個原因。
要麼是萬因時空界暴露，遭受攻擊，要麼就是三生鏡有所發現。
而此刻，黃老並沒有強敵入侵時的慌亂凝重，那麼就隻剩一個原因，三生鏡，有發現。
“是。”黃老肯定道，隨即將剛才的事詳細道來，一絲一毫，一點一滴都說的非常詳細。
聞言，巨大的雕像明顯震顫了下。
“斷前生，斷今生，更斷來生，他……師尊，是你嗎？”閣主低語，仔細聽，他的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而他的稱呼。
上代閣主，竟是他師尊。
難怪他會忠心上代閣主，和永恒星域的萬因閣為敵，難怪他也要尋找上代閣主的線索，隻因那是他師尊。
“閣主……”黃老想說什麼。
雕像卻是伸手輕輕一擺，示意黃老先不要說話，他伸手輕輕掐訣，黃老頓時領會。
閣主在感知因果。
在感知和秦風之間的因果，如果那秦風真的是上代閣主輪回轉世，定然和閣主有著強烈的因果關係。
而以閣主的境界實力，定能感知到。
但很快，閣主便停了下來，沉聲道：“感知不到，我隻能感知到他和我剛才拜師的因果，除此之外，再難感知到其他因果。”
黃老暗暗一歎。
連閣主都無法感知因果，確定是與不是嗎。
“閣主，那他？”黃老試探道。
閣主沉聲道：“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和師尊毫無關係，我和他之間的因果，僅有剛才的師徒因果，要麼，他早已斬斷一切因果，萬般因果不加身，誰也無法和他建立因果，無法循著因果軌跡窺探他。”
“而以三生鏡的情況來看，我更相信是後者，他斬斷三生，必是在隱藏自己。”說到這，閣主近乎篤定道。
黃老雙目驟亮，心中也有幾分相信。
如果那秦風當真是上代閣主，以他和永恒星域萬因閣當代閣主間的恩怨，必然會想儘辦法斬斷自己一切訊息，如此才能安全輪回，轉世歸來。
而且這輪回歸來的軌跡，恰好來到他們這裡，這是巧合，還是有意？
“閣主，那我們對他？”黃老問道。
閣主沉默片刻，道：“全力培養，其餘其他，我再來安排。”
不管秦風是不是師尊轉世，但就憑三生鏡照不出他三生，就足以說明他的非同尋常，這樣的人，值得全力培養。
至於是與不是，他會繼續應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