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九帝宮外，寒風呼嘯。
諸多勢力，數百強者，其中不乏比肩季北涼的存在，但此刻卻是無一人敢說話，俱皆驚駭的看著秦風。
彈指間抹殺永恒巔峰，未免太過恐怖，最可怕的是，那輕描淡寫的姿態，好似如掌捉鱉，碾殺螻蟻。
這意味著，秦風的實力絕對遠超季北涼，才能這般輕易的碾殺。
“因果境！？”
無數人內心咆哮，腦海中隻想到這三個字。
恐怕隻有真正的因果境，才能做到。
這般想著，人群再看秦風的目光，已然充滿敬畏恐懼。
而在那敬畏恐懼之下，又有強烈的疑惑，他這麼快就借助機緣破境因果了嗎，還有他的氣息，似乎也並非因果境啊。
諸強驚疑，但這也不掩他們的恐懼。
“我們走吧。”
見無人再出手，秦風便看著燕靈淵和蕭月兒他們道，此刻的他，隻想好好閉關，徹底消化九帝宮宮主的傳承感悟，順著其指引破境因果。
至於這些人，他不想理會。
燕靈淵和蕭月兒他們相視一眼，然後跟在秦風後麵。
“閣下！”前麵，有強者見狀，鼓足勇氣開口。
秦風腳步不同，隻清冷道：“何須廢話，想搶我機緣出手便是，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
那人聞言，頓時麵色一寒，再不敢開口。
甚至看著秦風不斷靠近，神色急速變化，最終還是不敢阻攔，快速避開，讓開一條道路來。
“嘩啦。”
不僅是他一人，他身後還有諸多強者都是快速讓開來，根本不敢阻攔。
季北涼的死就在眼前，他們又怎敢觸其鋒芒。
但依舊還有人不甘心，站在原地猙獰的盯著秦風，內心在天人交戰，一邊是機緣，一邊是危險，賭不賭？
“讓道，否則死！”秦風可不管他們的掙紮，他腳步悠然，不急不緩的朝前走去。
秦風是悠然，但那些擋在他前麵的人卻是神色難看，一個個神色變化，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難看，甚至額頭還是汗跡顯現。
讓，還是不讓？
季北涼被彈指秒殺，可見眼前這秦風的恐怖，即便此刻的他還是永恒境，但那份能量怕已直追因果境。
保不住九帝宮機緣傳承，就有什麼強大的力量。
他們怎能不懼。
不讓道，就得承受秦風未知的恐怖力量，或許會步季北涼後塵，當場形神俱滅，但若是讓道，且不說機緣將徹底無緣，甚至道心都會受到影響。
不戰而退，對武者的心境是有極大衝擊的，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恐怕他們都會被此事折磨，成為修行道路上的一個心障。
所以他們在猶豫。
“還有十步，不讓道，我就殺！”秦風腳步依舊，他神色無比淡然，甚至帶著淡淡的戲謔，仿佛根本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而正是這份淡然戲謔，反而讓那些強者隻覺壓力如山。
他們能感受到那份淡然戲謔，仿佛在對方眼中，他們就是螻蟻，根本就沒有被對方放在眼裡。
甚至他們的生死，在對方看來都不過是一指之事。
那種感覺，讓他們無比難受，甚至是痛苦絕望。
“嘩啦。”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種煎熬，往一旁散開，讓道，雖然心境或有影響，但至少不用麵對那未知的恐怖，整個人瞬間放鬆下來。
“殺！”
但也有人做了截然相反的決定，或許是不想心生魔障，影響心境，影響未來的修行，或許還是想賭一把。
若成功，當窺因果。
然而。
“噗嗤。”
隻見秦風屈指一彈，那出手之人的身軀便直接爆裂開來，化作無儘血肉消弭，連帶靈魂都飛灰湮滅。
隻一霎，形神俱滅！
“嘩啦！”
這一下，再無人敢阻分毫，無不驚惶恐懼的四散開去，主動讓出一條通道。
又是彈指碾殺。
麵對這般能量，誰能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