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幕風，輕輕點頭，隨即又看向女名為紅蓮的女子，“你已窺到因果？”
紅蓮眨了眨眼，嘴角微掀，就像是做好了一件事，迫切的想得到大人的肯定和誇讚般，竟顯得有幾分俏皮。
“師姐，你可彆得意，一步先並不意味著步步先。”這時，另一人也從修行中醒來，含笑看著紅蓮。
“怎麼，北堂小師弟也要證道因果了？”紅蓮看著他道。
“僥幸，僥幸。”那北堂小師弟輕輕笑著，話語聽似謙虛，卻難掩一種得意的感覺。
“你可彆將我視作目標，能超越二師弟，就是你的極限，而我，是你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的存在。”紅蓮對著北堂小師弟搖頭道。
“未來的事，師姐可說不準哦。”北堂小師弟同樣搖頭道。
兩人像是要暗暗較勁，繼續盤坐修行，都想率先一步證道因果。
男子看著他們，最終目光落在幕風身上，像是定格在了那裡，不知在想什麼，而整幅畫麵，似乎也在此定格。
現實中，秦風的神情漸漸穩定下來，卻依舊顯得有幾分恍惚，口中喃喃道：“紅蓮，幕風，北堂，我的弟子……”
轟！
聽到秦風的話語，幕風突然一震，下一刻，他的臉上浮現出濃鬱的笑，而笑著笑著，卻又留下了眼淚。
“師尊！”
幕風噗通一下跪拜下去，無比恭敬的道：“弟子幕風，拜見師尊！”
等到了！
他終於等到了！
師尊果然沒死，果然是在輪回轉世，如今，終於歸來，雖說似乎還未完全蘇醒歸來，但已經可以確定的是。
眼前這秦風，就是知天命，就是他師尊！
與他同樣震動不已的，還有北堂臨，正是此刻萬因閣為首的那位無因境，然而，和幕風的震動所不同的是。
幕風是興奮激動，而他則是凝重。
他想起來了！
即便看上去，似沒有完全蘇醒，但顯然已經回想起一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暗暗掐訣，似想聯係誰，然而對麵根本沒有回應，讓得他心中怒道：“該死，夏紅蓮，你要是再不現身，就等著知天命徹底歸來，迎接死亡吧！”
此刻已徹底確定知天命的存在，且已經開始蘇醒，北堂臨自然是想徹底絕殺的，而且還是要以絕對的把握，所以他想聯係師姐夏紅蓮。
奈何夏紅蓮始終沒有回應。
甚至早在無數年前，就徹底不知蹤跡，毫無音信，這些年來，整個萬因閣，都是由他掌控。
他倒是樂意如此，前提是，沒有知天命。
“幕風。”這時，秦風的神色徹底恢複，看著眼前的閣主，神色有幾分複雜。
剛才那一瞬間的觸動，讓他消化了一些記憶碎片，回想起了一些過往，他還有三位弟子。
而眼前的幕風，就是他的第二位弟子。
隻是，前一刻他還稱之為師尊，下一秒，師徒的位置似乎就對換了，幕風，成了他的弟子？
“師尊，您永遠都是我的師尊！”幕風似看出秦風那些許不適，當即肅聲道，同時又請罪道：“請師尊恕罪，當初不知師尊身份，在師尊腦海中留下特殊氣息，弟子這就為師尊解除。”
“無妨。”秦風則是揮手，那又不是什麼針對性禁製，無關緊要。
他抬頭看向對麵的北堂臨，神色間同樣有幾分複雜。
知天命，萬因閣上代閣主。
北堂臨，他的弟子，也是當代萬因閣的副閣主，然而，北堂臨卻似想要除掉他，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清楚。
那些記憶，並沒有蘇醒。
“怎麼，想要我如幕風那般，也向你跪下稱一聲師尊嗎？”北堂臨看著秦風的目光，清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