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永恒星域而言,真正的遠古就是無限接近天地初開時,也就是萬因星域誕生後不久。
骨族,就是那個時代出現的,所以被稱之為遠古骨族。
而那個時代,是最古老的天道的時代。
那最古老的天道有多強,想必遠古骨族是清楚的,如今出現,隻怕遠古骨族都會心生畏懼,從而選擇臣服吧。
若真是如此,局勢對他們而言,可不怎麼好。
“如果說遠古骨族忌憚那最古老的天道,那麼魂殿呢,為何也不來?”又有強者凝聲道。
難道魂殿還想置身事外不成?
要知道那最古老的天道,已經發話,要永恒星域一統,要讓所有因果境前去臣服跪拜,魂殿,逃不掉的。
除非,魂殿選擇了臣服。
“哈哈,路途遙遠,稍遲片刻,諸位就這般揣測,背後議論他人,是否有些不妥?”就在這時,一道笑聲傳來,伴隨著一股濃稠的血意滾滾而來。
那股血意極其磅礴,若是普通因果境迎麵,恐怕都要窒息而亡,但在場都是站在永恒星域最巔峰的人物,自然不懼那股血意。
然而,諸強的神色依舊微沉。
如此明目張膽的釋放血意,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嗎?
在所有目光凝視下,隻見四道身影聯袂而來,其中兩人都散發著強烈血意,很顯然,這兩人就是血殿當代殿主和血殿的老祖。
另外兩道身影枯瘦如柴,仿佛根本沒有血肉,隻是一層皮包裹著一身骨頭,給人極其滲人的感覺。
不用猜也知道,兩位便是遠古骨族的族長和老祖。
“魂殿殿主的血氣是出了問題嗎,怎麼像是決堤之洪般外泄,要不要我找人幫你看看,實在不行,換換血也可以。”西玄天主眯著眼看向剛才開口的魂殿殿主,冷冷的看著,聲音更冷。
轟!
西玄天主話音剛落,魂殿殿主的身上便爆發出一股更加磅礴的血意,甚至還有磅礴的魂力流淌,扭曲著整個大殿的空間。
而此刻,整個大殿也變得死寂一片,靜聞落針。
“素問西玄天主的血脈非凡,如果西玄天主真有這般好心,不如將自身血脈換給本座,不知西玄天主覺得如何?”魂殿殿主沉著臉,嘴角掀起一抹獰笑。
西玄天主同樣沉著臉,他目光轉動,在魂殿和遠古骨族身上,以及在場諸人的身上掃過,最終還是強壓心中怒意,沉聲道:
“本座今日邀請諸位來此,不是想和誰爭鋒,而是共商大業,共謀一條出路。”
西玄天主退讓一步,然魂殿殿主卻是得寸進尺的譏笑道:“就憑你還想帶頭共商大業,共謀出路,是否有些高看自己了?”
“魂殿殿主若是覺得不爽,或有其他出路,大可直接離去,這裡隻歡迎誌同道合的朋友。”這時,赤炎道開口道。
“說的沒錯,若有誠心鬨事者,我們不歡迎。”紫鬥七也符合道。
道火宮、紫鬥神宮和西玄天早有聯盟,自然同氣連枝,怎會坐視魂殿殿主如此放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怎麼,兩位也想獻出自己的血脈嗎?”魂殿殿主依舊無懼,冷眼掃視著兩人,想有所為,就不能退。
“魂殿殿主,你是想鬨事嗎?既如此,我赤炎道願意奉陪!”赤炎道轟的一聲站起身來。
紫鬥七也沒有置之不理。
甚至西玄天主也站了起來。
放肆而來,還揚言要換他們的血,這魂殿殿主就是想鬨事,他們何懼?
“那就奉陪到底。”魂殿殿主道。
遠古骨族站在他身旁,並沒有退去,似乎立場堅定。
但其餘者卻是沉默的看著,絲毫沒有參與的意思,甚至隱約間,一雙雙眼眸中還帶著幾分期待,似巴不得看到這樣的局麵。
今日前來者,誰心中沒有一點小心思。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甚至還能嗅到濃烈的戰火味道,仿佛一場大戰,一觸即發般。
西玄天主廣邀永恒星域其他無因境前來,本是想共商大業,共謀一條出路,然而,商討還未開始,便已是箭弩拔張。
形如一盤散沙。
還想共商大業,似乎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