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玄天上,寒風呼嘯。
從永恒星域各自趕來的老祖、霸主勢力之主,還有無數因果境雲集於此,單單是無因境,就有十餘位。
然而此刻,卻是俱皆駭然。
一劍碾殺無因境,在場誰能做到?
誠然,對於那些老祖人物來說,這些小輩雖然和他們同境,但戰力卻是略輸半籌,真要一戰,絕非他們之敵。
然而能勝是一回事,能殺就是另一回事了,更彆說是秒殺。
這最古老的天道,隻一劍,便狠狠震懾住他們。
最為駭然,甚至是恐懼的,莫過於遠古骨族。
他們曾生活在最古老的天道的那個時代,隻是當時的骨族,隻是羸弱的種族,根本入不得天道的眼,因此,他們接觸不到天道,不知天道究竟有多恐怖。
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骨族早已蛻變,應該能夠比肩那個時代的強者,即便是最古老的天道歸來,也未嘗不能匹敵。
然而隻此一劍,就讓他們恐懼。
“不愧是最古老的天道!”這時,魂殿老祖死死盯著逍遙兒,他雙拳緊握,目能噴火,如視仇敵般。
“看來是本座低估你了,真的有點低估了。”魂殿老祖冷冷道。
“有點?”逍遙兒看著他,那麵無表情的神色,漸漸的顯現出幾分輕蔑,“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強,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弱。”
“弱?”
魂殿老祖忽然笑了,“本座縱橫永恒星域無數年,鮮有敵手,還從未有人敢用這個字來形容本座。”
笑著笑著,魂殿老祖的神色便又猙獰起來,他怒視著逍遙兒,冷冽道:“彆以為用了些秘法就能威懾我等所有,來,用你剛才那一劍,看看能否斬殺本座?”
轟!
話音落下,魂殿老祖的身上徒然爆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
那氣息剛剛出現,整個長空便極致扭曲,仿佛這片天地都無法承受其意般,顯得恐怖到極點。
如果說剛才魂殿殿主的氣息很強,那麼此刻魂殿老祖的氣息便是恐怖,足以讓人心神顫栗。
兩者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隻是,這最古老的天道,當真是如魂殿老祖所說的那般,是用了什麼秘法才秒殺的魂殿殿主,以震懾他們所有嗎?
諸強凝視著逍遙兒。
不管是與不是,再出手便知。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用他們去直麵。
這一刻,數位老祖竟是有些慶幸,剛才爭奪盟主位時敗給了魂殿老祖,否則此刻賭命的,就是他們了。
魂殿老祖想迎麵逍遙兒嗎?
當然也不想。
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魂殿殿主,那可是他的後人,被人誅殺能無動於衷嗎?
最重要的是,他是盟主,如果不能在此刻壓製住逍遙兒的威勢,剛剛組建的逆天盟,恐怕頃刻間就得分崩離析。
想要維持逆天盟,想要坐穩盟主之位,想要窺覷知天命身上的秘密,想要窺探因果境之上,想要稱尊永恒星域,他都得戰。
哪怕是不敵逍遙兒,隻要能承受她的劍,讓所有人看到逍遙兒也沒有秒殺無因境的實力,就有將之圍殺的可能。
“勸君惜命。”
逍遙兒看著魂殿老祖,並沒有拔劍,而是幽幽道:“我要的,是永恒星域一統,非要要你們的命,投誠者,可活。”
她想要的,是凝聚永恒星域所有可堪一戰的力量,迎麵食天族的危機,並非是要稱尊,也並非是要全部誅殺。
這些人,算是一股戰力,就這樣白白死在她劍下,有些可惜。
殺一人而震懾,便足以。
“哈哈哈哈……”
聽到逍遙兒的話,魂殿老祖笑了,笑的越發的放肆,“你怕了,勸我惜命,無非是掩蓋你的畏懼,因為你沒有殺我的把握,對嗎?”
逍遙兒看著他,麵無表情。
魂殿老祖則是更加猙獰,對著逍遙兒咆哮道:“來啊!有本事就出劍啊!你不是說為敵者殺嗎?那你殺給我看看啊,你……”
魂殿老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在他對麵,逍遙兒已經拔劍一斬,依舊是輕飄飄的一劍,看不到劍芒,也感受不到劍意,卻讓魂殿老祖悚然色變。
他快速閉嘴,哪敢有半點小覷大意,凝聚的力量徒然爆發,就看到一柄恐怖的血劍,似蘊藏著極致魂力,足以扭曲粉碎任何空間,筆直的朝逍遙兒斬殺過去。
轟!
伴隨著那柄血劍斬落,方圓百裡空間仿佛都在那一瞬間破碎,恐怖的力量震蕩的無數人連連爆退。
便是那些無因境強者,都是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