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看出來了,蕭鼎的求生意識已經明顯。
“說的也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呼!”紫衫聖女呢喃的自言自語,吐氣如蘭,她的聲音雖輕,不過卻落在蕭鼎耳中,使得蕭鼎鬨了個大臉紅。
紫衫聖女玩弄著指甲,甲塗丹紅:“你認為自己還有談判的資格麼?”
“我......”蕭鼎張了張嘴,原本還想明誌,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因為眼前的這個紫衫聖女,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查,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對方徹底看穿了,萬千情緒一時間在心中翻天覆地,最後隻是化作了一聲深沉歎息。
“既然你選擇了求生!”
紫衫聖女將手一揚,頓時捆綁在蕭鼎身上的魔之鎖鏈,嘩啦落地:“那麼我九幽魔宗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你可以成為我九幽魔宗的客卿長老,代號芻狗。”頓了一頓:“放心,本聖女不會在你身上種植心魔,你也不必擔心,我會讓你成為提線木偶,不過投名狀卻是要送上一份來的。”
蕭鼎鬆了鬆筋骨,剛剛舒服了一些,聽到紫衫聖女的話,立馬一臉警惕。
“投名狀?”蕭鼎忌憚的望著紫衫聖女。
“自然!”紫衫聖女不以為然的彈動了一下芊指:“否則的話,空口無憑,你又叫我如何放心?”
說話之間,紫衫聖女對著魔君迦葉投遞去了一個眼神。
魔君迦葉立馬會意,“帶上來!”
頓時,一群魔將各自羈押著氣道修士,進入魔窟,那些氣道修士有男有女,表情不一,有的義憤填膺,咒罵不止,也有橫眉冷對,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也知道落在魔族的手中,活命已經沒有希望,因此連口水都懶得噴。
自然還有氣道修士,仙宗弟子,惶惶不安,鵪鶉一樣的身子顫抖著。
“放開老子,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
“算什麼東西,敢一戰否!”
“咦?那不是蕭師兄,青嵐宗的蕭鼎,你還好吧!”
諸多修士看著一身血汙的蕭鼎,紛紛關心。
蕭鼎嘴角動了動,正想開口,卻是聽到一旁的紫衫聖女,幽然的笑了起來:“好!他自然是很好,蕭鼎已經成為我九幽魔宗的客卿長老,本聖女自然對他奉若上賓。”
“什麼?蕭鼎你,你.......”
“這不可能!”
“沒錯,蕭師兄乃是青嵐宗的真傳,玉清始祖嫡傳弟子,怎麼可能背叛仙道聯盟,做出這等悖逆之事!”
“這肯定是這妖女的離間計,咱們萬萬不可相信!”
“蕭兄,我相信你,你開口解釋啊!”
眾修士被羈押著,義憤填膺,或辱罵,或激怒,一個個到最後都將目光轉移在了蕭鼎的身上。
這讓蕭鼎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嗬嗬,果然是眾誌成城,蕭長老,不,應該叫你芻狗長老才是。”紫衫聖女笑聲清脆:“沒看出來,芻狗長老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還是很高的嚒!既然他們都不相信芻狗長老,你已經投靠我九幽魔宗,那就由你親自動手,這也算是你的投名狀!”
嘩啦!
紫衫聖女屈指一彈,一柄魔氣森森的匕首,落在蕭鼎腳下。
時間在這瞬間像是凍結了。
蕭鼎雙眼赤紅,宛若野獸一樣的瘋狂,可見他的內心極度複雜,可是腦海中一直有一股聲音,求生意誌,不斷的催促著他,俯身下去,俯身下去,隻要輕輕一下,他們就可以解脫了,自己也能夠活命。
蕭鼎最終撿起了匕首,嘴角露出瘋子似的笑容:“一下,就輕輕的一下!”
“不,蕭師兄,我是純兒,移花宮的純兒啊,你醒!”那移花宮的一尊聖尊真傳,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噗嗤一聲,匕首直接刺入她的丹田,攪毀了她的泥丸宮,那個花純兒美眸大睜,帶著不甘和難以置信,逐漸失去了光澤:“醒...”
“蕭鼎!”
“畜生!”
眾人狂嘯連連,一個個齜牙裂目。
“都去死吧!”
蕭鼎被千夫所指,整個腦袋疼的像是就要炸開,他像是要發瘋了,嫉妒的壓抑讓他爆發,在這一刻,他像是一條瘋狗,匕首連揮,不斷的收割著當初並肩作戰氣道修士的性命:“死吧,統統去死,魔鬼,你這個魔鬼......”
魔窟裡頭,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好好好!果然妙極。”紫衫聖女幽然笑著,鼓掌三聲:“芻狗長老,你不愧是一條忠心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