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村子旁的山上摔死兩頭野豬,按理說每家每戶都可以分肉,偏偏兒子回來說隻分給那幾個在跟前的。
憑什麼?
野豬是山上的,是自己摔死的,又不是誰去打獵打回來的,憑什麼就不分給他們。
可村長竟然說誰發現的就給誰,誰傳信的就給誰。
尤其那四隻小豬仔,竟然全都歸了撿來的那個賤丫頭。
陳老太都給氣病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她得上門去鬨一鬨。
要是不能打發她滿意了,她就賴在那所新房子裡,把兒子孫子都帶過去。
不然誰也彆想好過。
翌日。
“然哥兒娘,然哥兒娘,”剛吃完早飯,門外就傳來胡嬸娘驚慌失措的喊聲,“你快去看看吧,你婆婆到新房子鬨事了。”
“啥?”崔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婆婆,陳老太,到新房子鬨事,還帶著鋪蓋,說要老死在新房那裡,誰要是敢攔她,她就到誰家去上吊。”
啊?!
“你說這叫什麼人啊?”孫大娘一聽著了急,連忙從炕上下來,“快,快去看看,這個老東西,就沒一天消停的。”
“可不是嗎,”胡嬸娘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去了好多看熱鬨的,都說她是看大有家過好了,又後悔分家了。”
“呸,”孫大娘狠狠地唾了一口,“當初可是她逼著分的家,白紙黑字寫的明白,後不後悔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