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何大夫放下少年的胳膊,替他蓋好被子,終於鬆了一口氣,“孩子,你覺得身上疼不疼?”
少年遲鈍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何大夫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那麼多傷口,要好起來還得有一陣子呢,疼是正常的,不用忍著,”
“不過你也彆擔心,按你的情況看,你體質還不錯,應該很快就能恢複。哦對了,你有家人嗎?要不要讓人通知你的家人過來接你?”
少年神色一凜,周身瞬間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何大夫一愣。
怎麼了?
問問家人,怎麼就突然變臉了?
難道說,他那一身傷和家人有關?
狐疑地多看少年幾眼,少年已經重新閉上眼睛,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仿佛在告訴大家,生人勿近。
無奈地搖搖頭,何大夫收好藥箱出來。
奇怪的病人他見過太多,還有比這更難伺候的呢,都不用當回事。
等身上的傷好了,人就沒有那麼煩躁,就想說話了。
吃過飯之後,何大夫又進屋為少年把了把脈,脈搏越來越穩定,可以肯定少年渡過了危險。
“我留下的藥包上麵都寫好了用途,他身上的傷口每天都要用煮出來的藥水清洗,清洗之後要乾透了再上藥。千萬記得上藥後包紮好,以防藥粉蹭的到處都是,傷口上反倒沒有留下,”
“這些藥足夠七天的用量,七天之後我再過來,重新把脈換藥方。還有,這幾天想辦法喂他吃點小米粥和雞蛋羹之類的東西,要清淡,不要油膩,也不要腥辣。”
算了,後麵的話純屬多餘,村民的日子本就清苦,就是想油膩也油膩不起來。
至於他的金瘡藥,那可是自家獨創的秘方,那麼寶貝的東西給這孩子用,人家還一副跩跩的架勢,何大夫哭笑不得。
叮囑過後,和村長道彆,路上雪厚,村長又安排了人跟隨去送,何大夫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