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完一甩袖子,哼了一聲便走了。
夫人低著頭,隱藏起眼裡的陰冷,直到劉縣令走遠,這才恨恨地罵那丫頭,“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們現在是在府衙後院,做什麼事情都小心著些。”
“是,紅柳知道了。”丫頭連忙認錯,又悄悄抬頭對夫人使了個眼色。
夫人伸手讓紅柳扶著自己,對身後的丫頭道:“你們都回去吧,把馨姑娘院子裡的花換一些新的過去。”
眼見眾人走遠,紅柳這才著急道:“夫人,法師那邊傳來消息,一個時辰前法師念經時突然口吐鮮血,昏迷不醒,還是身邊的徒弟用針紮醒的。”
“什麼?”劉夫人大驚,“有沒有找大夫?大夫怎麼說?”
紅柳從懷裡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夫人道:“這是信鴿剛才送過來的,已經找了大夫,大夫也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紙條上的內容正是紅柳說的這些。
法師莫名吐血,連大夫都診斷不出來......
劉夫人腦中倏忽一閃。
婆母今天突然好轉,甚至都能下地行走。
法師那邊就出了事。
這也太湊巧了。
記得當初作法的時候,法師就說過讓她務必盯緊婆母房裡的陣法,萬一出現變動,就會反噬到法師本身。
會不會,是婆母屋子裡的陣法被破了?
想到這個可能,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恨不得立刻就到婆母院子裡去看上一眼。
遠遠停下腳步,惡狠狠地盯著老太太院子的方向,心驚肉跳,手心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