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從馬車裡拿出他的小茶壺,老爺子喝著茶,手指輕輕點著拍子,看上去優哉遊哉,好不快活。
他的腳下趴著小金子和小黑子,兩隻崽子比剛來的時候大了許多,身上的絨毛還沒褪乾淨,眼睛裡的獸性卻隱隱有覺醒的跡象。
多多和少少正無聊的趴在東鄉伯府那幾個氣派的大字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閒聊。
“你說這些人還磨嘰啥?這要是我,直接哢哢一陣亂殺,將反派都弄死,讓好人都留下,多痛快。何至於這麼半天了,什麼都沒做,淨在那打嘴巴官司了。”
“你不懂,”多多故作深沉道:“這就是人類的通病。總是在乾正事之前先說說話,二話不說就開打,那不叫人,那叫瘋狗。”
“吼吼。”小金子應景的叫喚了兩聲。
底下的人聽見兩隻鳥趴在大門上說人話,無不稀奇。
付氏就站在它們下麵,嗑瓜子吐出來的皮落在她的頭發上,衣服上。她還夠不著,氣得都要抓狂了。
聽崔之帆說要來搬楚氏的嫁妝,付氏也顧不得抓鳥,跳了腳就對崔之帆叫,“你說什麼?搬嫁妝?搬什麼嫁妝?你娘的嫁妝早就被你們兄妹偷偷倒騰出去了,你說來搬就來搬?你當這是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地方嗎?”
“東鄉伯夫人,”人群裡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當朝禦史,姓毛,另一個竟然是當今大皇子簫景一。
眾人行禮的空檔,付氏的神色眼見著有些慌亂。
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隻要她在大門口一站,看誰敢動她一個指頭試試。
可是大皇子來了,她是連堵門的膽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