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竹筒摘下來,多多往後一跳,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大叫:“你這個小娘皮很不老實嘛,大爺家裡銀子多多,給爺笑一個,爺這裡有的是銀子給給。”
說完賤兮兮的用一隻爪子捋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綠豆眼一轉,得意道:“少少,你覺得我學得怎麼樣?像不像?”
少少搖著頭,晃著身子道:“不像不像,那個肥豬說完還脫褲子露屁股,你沒有褲子脫,你也沒有那麼白的屁股。”
屋裡的人全都笑了。
夏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吳嬤嬤老臉通紅,拿起雞毛撣子就上前招呼,“這倆賊鳥,定是到那不正經的地方去看熱鬨了,什麼渾話也敢到夫人們麵前來說。趕明兒個老奴見了公主,非向公主告上一狀不可。”
多多和少少一邊撲棱著翅膀,一邊對著吳嬤嬤吐口水,“你才去不正經的地方,小爺們去的都是好地方。那裡麵的姐姐可俊了,香香的,美美的。”
低頭打量一眼吳嬤嬤,“比你好看多了。”
“就是就是,比你好看多了。”
擦擦笑出來的淚,崔氏接過夏氏遞過來的竹筒,打開,裡麵是一個細細的紙卷,那是嘉寶兒每天送來的信。
信上第一行寫了一個小字,中間畫了一條魚,接著又寫了一個乾字,好,這個猜著是要小魚乾。
第二行有些不太好認。
畫了一隻鳥,鳥後麵是長長的圈兒,還畫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麵塗了黑色,沒有一個字。
大家猜不出來了。
吳嬤嬤抬頭看看兩隻鳥,嘴裡念叨道:“這倆鳥這麼雞賊,乾嘛不讓它們傳個話就行?多省事啊,還非得畫畫寫字的猜半天。”
“你懂個屁,”多多學著嘉寶兒的模樣,想著嘉寶兒訓它的那些話,板著小臉道:“這叫情調,情調你懂不懂?看見這封信,是不是就覺得像看見咱們小主子了?要是讓我們倆傳信不就找不到這種感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