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苦笑道:“兒媳也說不好,總覺得有些不安心,請父親母親做個見證,也是為了被人汙蔑的時候不至於受侯爺責備。”
這話果然有預見,老侯爺和老侯夫人還在侯夫人的廳堂裡喝茶呢,就聽見丫頭在外麵一疊聲地通傳,“侯爺來了,侯爺您......您慢點,夫人她受不得驚嚇。”
撲通一聲。
是丫頭被踹翻在地的聲音。
鎮北侯氣勢洶洶地進來,手裡提著一條鞭子,剛要發火,發現父親母親都在,忙訕訕地止住腳步行禮道:“見過父親母親。”
老侯爺懶得看他,倒是侯夫人笑著問兒子,“你來做什麼?怎麼像裹著一肚子氣似的?誰又惹你了?”
侯爺先瞄了一眼父親,然後才將手裡的鞭子往後掖了掖,喃喃道:“兒子聽秋姨娘說她把兒子賞的上等燕窩孝敬夫人,夫人明明留下了,過了一會又讓人拿出來還給她,還說讓她養好身子開枝散葉。她覺得有道理便回去讓丫頭燉了一盅,卻沒想到喝下之後腹痛難忍,讓府醫看過說是用了紅花粉的緣故。”
說到這裡他的口氣變得氣憤了,“秋姨娘說那燕窩隻在夫人屋子裡被收下去的時候離過她的眼,其他時候都是她自己收著的。她自己不可能下藥,那就隻能說明是夫人讓人收下去的時候撒的藥。”
他頓了頓,接著道:“當時她就奇怪夫人明明都收下了為什麼轉了一圈又還給她,如今燕窩裡憑空多出的紅花粉她就明白了,定是夫人不希望她懷上侯府子嗣,又知道她人微言輕,所以才敢如此行事欺負她。如今秋姨娘正哭得厲害,吃過紅花肚子又疼,兒子看不過,便想過來問問夫人做事如此狠辣,是誰給的膽子?”
質問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侯夫人身上,卻見侯夫人神情冷漠,仿佛他指責的是旁人,與她毫無關係。
“我說你呐,你那是什麼態度?”侯爺越發生氣,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麵嗬斥夫人。
侯夫人淡淡地端起茶盞,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慢慢呷一口,“侯爺說的是給秋姨娘下藥的人,跟妾身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藥不就是你下的嗎?”侯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