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侯爺又忍了回去,接著淡淡地問:“然後,你就回去把那燕窩煮了?煮完吃了不舒服,府醫說被人下了紅花了,你就說是夫人給下的,對嗎?”
秋姨娘又看向侯爺,這些話很明顯是侯爺替她說的,也是她自己跟侯爺說的,這樣正好,省了她自己再說一遍。
“是,求老侯爺為奴婢做主。奴婢沒想到夫人會如此對奴婢,竟然給奴婢下紅花,嗚嗚嗚,奴婢好害怕。”
邊說邊捂著臉,從手指縫裡窺視老侯爺的表情。
老侯爺笑了。
笑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侯爺和秋姨娘都覺得心裡發毛。
笑著笑著,老侯爺把臉一沉,抬起拐棍就往侯爺身上招呼,“你個瞎了眼的東西,白白長了腦子竟是被個賤人牽著鼻子走的,真特娘的給老子丟人,丟人啊。”
侯爺往後一閃,又不敢離太遠,期期艾艾跪下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就在剛才,酉時剛過,我和你母親就來了這裡,聽說秋姨娘要見夫人,我和你母親懶得與她打照麵,便到屏風後麵榻上歇息,就是剛才秋姨娘手指的屏風後,”
“你那個裝模作樣的秋姨娘總共到這裡待了不到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裡夫人從未接收過她的燕窩,更何況把燕窩放在屏風後。那燕窩一直都在秋姨娘自己的懷裡抱著。夫人將她打發走後便坐在這裡與我們說話,”
“說了不到一個時辰啊,你就跑來發瘋,說夫人往秋姨娘的燕窩裡撒紅花粉,說的好像你自己親眼看見一般。要不是我和你母親在這裡,親眼見證夫人的無辜,今天你還真就被個心懷叵測的姨娘三言兩語挑撥過來,對著夫人喊打喊殺,你自己說說,你還有沒有點侯爺的樣子?我.........”
越說越氣,老侯爺手裡的拐棍又舉了起來。
“老爺,”身邊的老侯夫人終於出聲,她見不得老侯爺總打兒子,但是兒子今天的所作所為又確實過分。而罪魁禍首就在那裡跪著,不處理她,心裡這口氣就不會順暢,“老爺息怒,要老身說,與其生兒子的氣,不如先將那個小賤人處理了,免得留她在家裡興風作浪,鬨得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