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屬下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是頤羅郡主乾的。”
“為何?”
“因為......聽說頤羅郡主得知主子您那裡放著大齊公主曆年的畫像,發了很大的脾氣,還把她藏在宮裡的一個內線給處死了,處死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內線沒有幫她鞏固在您心裡的地位。”
完顏煦一邊聽,一邊在雪中踱步,羅毅緊隨其後,繼續道:“沐王府放了這麼多年的風,說皇上與郡主有婚約,為的就是那個皇後的位子。一朝得知您心裡藏著另一個人,自然妒火中燒,要想法子弄死自己的仇敵。”
“為什麼不會是沐昭陽做的?萬一是他故作迷陣,用頤羅做掩護呢?”
羅毅一聽就笑了,拱手對皇上道:“他是什麼德性皇上比誰都清楚,他沒那個膽子和能耐。更何況他現在和大齊官兵為鐵礦的事情彆著勁,又忙著在邊境線上找大齊商隊的麻煩,哪裡有那個精力到大齊京城搞事情?”
剩下的話羅毅不說完顏煦也明白,沐王府的這兩兄妹都是狠辣的主,但是哥哥不如妹妹心機深沉,也不如妹妹膽子大。
說起來,頤羅郡主的膽子大,還不都是因為不管她做什麼,皇上都不曾治過她罪的緣故。
這是皇上自己的事,就不該羅毅多說什麼了。
完顏煦背著手,繼續往前走。
積雪尚未融化,夜晚在積雪的映襯下顯得並不那麼黑,腳下的路清晰可見,走著走著,完顏煦皺起了眉頭。
“是誰把畫像的事情泄露出去的?又是誰到處散布朕要娶頤羅的?”
一聽這個羅毅就苦了臉,“還能有誰?還不是您那好師父。頤羅為了接近您,沒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扈大師這老東西酒肉財色無所不......啊不對,沒有色,他長得太難看,沒有女子喜歡他。他被頤羅收買,便對朝臣們說您早晚要娶頤羅進宮。畫像的事情也是他告訴頤羅的,據說他拿這個消息從頤羅那裡換來到沐王府溫泉池泡浴的機會,整個冬天都待在那裡,誰叫都不回來。”
完顏煦看著夜空,對師父的騷操作很是無語。
明明師父比誰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不可能娶凡間的女子,更何況他一點也不喜歡頤羅,怎麼可能會迎她進宮做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