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剛才閃過的畫麵又出現在腦海裡,清晰的定格,嘉寶兒瞬間呆住了。
心砰砰跳。
她不敢回頭。
那個畫麵裡,完顏煦說自己叫江淩辰的時候,端著青櫻遞給他的茶盞,也是像剛才那樣輕輕吹浮沫,也是那樣輕啜一口,甚至連端盞提蓋的手勢都是一模一樣的。
從那次完顏煦夜間扮作二哥混進她的宮殿,將她玉佩換走之後,她便知道完顏煦已經習得換顏術。
今日遇見的阿西哥,身上那麼多令人奇怪的地方。
如果他是完顏煦呢?
所有的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心跳得更加厲害,嘉寶兒脊背挺直,耳朵豎起,用心傾聽身後完顏煦的聲音。
完顏煦正在和旁人說話,不徐不疾,聲線低沉有磁性,越聽,越和嘉寶兒記憶裡的江淩辰對上了號。
難怪他身上總有股冷意。
他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身上的毒這是解了嗎?
北狄營地裡的那些人肯定還沒能解毒,他怎麼就一個人出來了呢?
好大的膽子!
羅毅,徐山,他們是躲在暗處?還是完顏煦根本就沒把他們帶出來?
嘉寶兒裝作看熱鬨,四處觀察一番,沒有異樣。再想想從山上往下來的路上,多多和少少都沒發現有人跟蹤。
嘉寶兒嘴角翹起,淡淡地笑了。
她確認了,他就是一個人過來的。
完顏煦,嗬嗬,難怪都說他膽大自負,果真是不把旁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