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白發老叟淡然一笑,隨即,話鋒一轉,語音冰寒:“最近,東府聯盟的確是有些烏煙瘴氣了啊,要不是如今東府正值危難之際,老夫豈會留你們這條狗命。今後,就在戰場上,好好表現,戴罪立功吧。”
“是。”山無上宗白衣老者等聞言,都是連道。
心中雖有遺憾,不能擊殺林凡,留下隱患,但是,卻也都是暗自慶幸的。
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林天驕,隨老朽走上一趟如何?這樣,老朽也好向侯爺複命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白發老叟,對林凡居然無比的客氣。
這樣子,看上去,林凡好似是東侯大人無比尊貴的客人?
隻是,這怎麼可能的?
一時間,眾人全都是詫異。
各種猜測,都是在心中流淌。
隻是,就連他們,也都是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相的。
“前輩幫了林某如此大忙,在下於情於理,也都是要與前輩走上一遭的。何況,東侯大人那裡,林某也是要道謝一番的。”林凡笑道。
略一頓,林凡卻是又道:“不過,在此之前,林某卻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的。”
“哦?那老朽就等上林天驕一等。”白發老叟似乎猜到了什麼,不由笑道。
果不其然。
林凡就是看向了山無上宗的白衣老者,目光同樣在其他四大底蘊武修的臉上一掃而過:“拜爾等之賜,讓林某明白了,拳頭即正義的道理。這的確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我林凡有恩不報,有仇也絕無一笑泯恩仇之說,所以,待來日林某擁有了絕對的實力,便會將場子找回來,到時候,再論生死。”
頓時,包括山無上宗白衣老者在內的五大底蘊武修,都是臉色微變。
這是生死之仇。
林凡這一句話,便是斷絕了緩和的可能。
事實上,這也的確是無可緩和的。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何談緩和?
沒有可能的!
以德報怨?
那又該以何報德?!
事到如今,五大底蘊武修,內心都是很憋火,他們很想要大笑一聲,說一句“好,那便各安天命,生死勿論。”
可是,他們不敢!
因為白發老叟就在一旁。
這般挑釁,是要無視東侯大人的權威麼?
他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一旦如此,白發老叟絕對會出手,將他們統統擊殺的。
因此,儘管幾次不甘,但也隻是嘴唇微動罷了,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哦?林天驕要與這五個垃圾定生死鬥?這倒是有意思的,既然是這樣,那你們五個垃圾,就不必上戰場了,省得死在了戰場上,惹得林天驕不悅,所以,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白發老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還是大笑的道。
先前,林凡找東府聯盟五大底蘊武修的麻煩,卻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隻是他原本以為林凡是要借助他的力量,將這五大底蘊武修擊殺的。
五大底蘊武修,雖然不弱,在東府聯盟,也是重要。但是,林凡倘若是執意如此,殺了也就殺了。
五個垃圾罷了!
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就算他隻是半步神嬰,可那又如何?
東府聯盟,誰敢為難他?
即便翻臉,他都是有自保之力的。
隻是,林凡雖是放狠話,但卻是沒有借助他的力量,而是要依靠自身找回場子,卻是令其詫異,心中也是有著幾分欽佩的。
與此,內心也是暗歎。
“不愧是連東侯大人,都要特意叮囑,絕對不可怠慢的存在啊!少年天驕,誰敢輕攖其鋒?!”
一語之間,白發老叟就是改變主意。
若是平素,不必上戰場,山無上宗白衣老者等五大底蘊武修,必然是十分興奮的。
畢竟,等於是一道護身符。
東侯大人的近人,手持東侯令,說他們不必上戰場,誰敢讓他們上戰場?
在大後方,自然是安全無比的。
隻是,現在他們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白發老叟如此,隻是為了確保他們能夠死在林凡的手中罷了。
這一點,令他們心中無比的壓抑。
這一刻,當然是應了那句話。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前輩,晚輩的事情,做完了。”林凡說道。
“嗯,那便走吧,請林天驕登船。”白發老叟說著,衣袖一揮,就是有一艘十分豪華的迷你飛龍戰船射出,瞬息漲大千百倍,足足有數十丈之巨的懸浮半空。
林凡點頭,一個飛旋,便是踏上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