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幾乎就是他先前的原版。
令得灰衣老者風九，憤怒無比。
怒目圓睜之中，就是大口吐血。
幾乎與此同時，其兩條腿，也是整個粉碎，雖然看上去，外表完好，可內在的骨頭、血肉，都是被廢，便是地甲魔鼇煉製的寒元血丹，想要將之修複，也都是難如登天，等於是徹底廢掉了。
這一手，十分之狠。
“你殺了我，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灰衣老者哭嚎。
這一次，他真的是心喪若死了。
不能躋身神輪境，中斷了魔武大道，就已經是十分悲慘了。不曾想，到了老年，竟是還要遭遇這等厄難，簡直是慘絕人寰。
誰能忍受？
不出意外，他下半輩子，都隻能在病榻之上渡過了，連輪椅，都未必能坐。
強大的生命力，令他重傷都是不死，但是，喪失了血脈與境界，他已經是無法運轉命力，修複傷勢。
對於一個飛天遁地，縱橫東府區域、高高在上的強大存在而言，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殘酷的麼？
沒有了！
剝奪了境界與行走能力，失去了雙臂，生活都不能自理。
這世上，大抵是沒有什麼災難，比這還要更為恐怖的了。
讓人無法接受。
即便是這灰衣老者，都是一心求死。
“想死？彆那麼想不開啊，剛剛你還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麼？我現在想想，這句話，還真是十分有道理的。”林凡笑道。
灰衣老者心中悲慟。
他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現世報了。
先前他的胡言亂語，狂妄之言，都是被林凡原封不動的返還了回來，令他內心無比的憋屈，一時忍不住，又是大口鮮血噴出。
所有的學員，也都是無言。
林凡這一手，的確是狠。
但並非是不可理解。
更是談不上殘忍。
因為就在方才，這灰衣老者不還是一副命輪無敵的姿態，要將林凡強勢擊殺的？
林凡無論是怎樣對他，都是不過分的。
哪怕是將他折磨致死，也是理所應當。
武道界之中，有一句話，叫做——殺人者人恒殺之！
既然這灰衣老者，想要殺了林凡，那麼，此刻被林凡擊敗、廢掉，也怨不得誰，隻能說是技不如人，活該自找。
這是自食惡果！
“風九，你這是何必呢？”一聲歎息中，一位神輪老者降臨。在他一旁，還有一位少年天驕，白白胖胖，正是白胖子那廝。
林凡聽這聲音耳熟，知道先前喝令讓風九住手的，便是這一位導師。又是見白胖子隨行，便是明了。
“見過導師。”林凡恭敬的一禮。
“林天驕英雄出少年，倒也是不必太過客氣了。即便是老夫不來，今日你也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這位神輪老者含笑的道。
“白兄多謝了。”林凡傳音。
白胖子一笑，沒有說什麼。
但是，林凡著實感動。
顯然，在先前那種局勢下，白胖子也都不認為自己能夠敵住風九，可是，卻是敢挺身而出，不怕受到牽連，為他搬救兵。
這份人情，儘管沒有用上，但是，他得認。
在內心，白胖子已經是成為他的好朋友。
“薛坤？是你？你禦魔院學員逞凶，我命令你，現在就將他就地格殺，以儆效尤。”灰衣老者風九，似乎是認得這神輪老者，立即就是喝道。
“哼，風九你倒是閒情雅致啊，都這幅鬼樣子了，還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哦？我薛某乃是禦魔院導師，可不是你風族的走狗，你命令錯人了。”神輪老者麵色一冷，便是嘲笑道。
“好，好一個薛坤，你等著，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後悔。”風九尖聲嘶叫：“哼，得罪我風族，誰都不會好過。”
“嗬嗬，風九，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裡是禦魔院，不是風族。禦魔院是東侯府的禦魔院，不是風族的禦魔院。
東府城是東侯府的東府城，不是風族的東府城。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六品風族，敢不敢插手我東府禦魔院之事。”薛坤冷笑。
衣袖一揮，就是離去。
白胖子隨那老者而去。
林凡也是身形一晃，便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