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漩渦……”林凡瞳孔一縮，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生死魔瞳終極版本的洞破虛妄，已經是十分超凡的了。
可是，這終極版本的生死魔瞳洞破虛妄之力，居然隻能看到其之表象，入內尺許，就是無法再洞察什麼。
“轟隆隆……”索性，林凡駕馭龍騰神術，攜大勢卷動三道魔寶級彆的寶物，便是連人帶寶物的，全都是轟入了這灰色霧絲的漩渦之中。
他並非是莽撞，而是有著一定的把握。
因為在向著此地行進的路上，一切的灰色霧絲，都是被三件魔寶散逸的氣息，生生排斥開來。
所以，這灰色霧絲漩渦，林凡篤定其，無法傷及其身。
“嗯？”一闖入這灰色霧絲漩渦之中，林凡便是一怔。
這灰色霧絲漩渦，在外看去，也就是直徑丈許。
可是，當他闖入，卻是感知到了這其中，蘊含著廣袤空間。
居然不是直徑一丈方圓之地，而是方圓萬丈都還不止的巨大空間。
在這裡，林凡的念力與生死魔瞳的感知之力，都是遭到了更為猛烈的壓製。可是，即便是這種壓製，林凡也都是感知到了這空間的巨大。
顯然，這黑暗之地，十分奇異。
因此，更是不能小覷的。
一念及此，林凡便是更為謹慎的掃量四周。
猛然，林凡就是一怔。
他闖入的乃是這灰色霧絲漩渦，且當他闖入其中，念力幾乎難以離體，勉強延及丈許之地。而生死魔瞳的洞穿虛妄，也是受到了極大的束縛之力。
這種束縛，委實是十分巨大。
五丈之外，對林凡來說，就是模糊，九丈之外，對林凡來說，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是看不到的。
可是，即便是這方圓九丈之地的一切場景，都是令他吃驚不小。
他闖入的，乃是灰色霧絲漩渦。此刻入目之處，也都全是先前所見的那種灰色霧絲。可是，這灰色霧絲，卻是令他吃驚不小。
準確來說，不是這灰色霧絲令他吃驚，而是這灰色霧絲的源出之地，令他震驚。
放眼望去，無儘的灰色霧絲，竟然是源自於……腳下！
腳下的泥土之中！
看上去，就像是從地裡麵長出來的一樣。
“灰色霧絲源自大地？這一片黑暗，源自大地？”林凡詫異。
難道說，這一片大地，有什麼不同麼？
林凡心念一動，頓時，就是將手掌一晃，抓住了一把泥土，仔細的打量。
黑暗之地，大地不複堅固，因此，林凡隨手一抓，便是將一把泥土，抓在了手中。生死魔瞳之下，這泥土之中，有著一絲絲灰色霧絲溢出，源源不絕。
“這泥土之中……”林凡仔細研究，洞察其中，擁有著一種十分強大的力量。隻是，這種力量，似乎極儘汙穢。
便是玄魔戰甲這等凶戾之氣凝聚的戰甲，接觸這泥土之下，都是隱約受到了一絲影響。
“魔性……”林凡最終，給這種力量，下了一個定論。
他委實是不知道，除了說這樣一股力量，十分魔性之外，還能再說什麼的。
“轟隆隆……”林凡掌中殺力爆發，毀滅之力凶猛交織，將手中的這一把泥土焚燒。
依照正常，林凡想要將這一把泥土焚滅虛無，並不是什麼難事的。簡直是比踩死一隻螞蟻，都還要容易許多的。
可是，事實上，卻是大出所料的。
這一把泥土，的確是被林凡掌心爆發的毀滅之力，毀去了一些。可是，卻並不如何多的，連一半，也都是沒有。
“好強的魔性……”林凡深吸一口氣，不由就是吃驚。
他這一擊，爆發出了凶猛毀滅之力，並不尋常，乃是以《開田辟地》之法，鉤織了第二重丹田，將之蘊藏的真元悉數引爆。
化作無儘毀滅之力。
這樣一道毀滅之力，足以將一切下品魔器都是摧毀。等閒神輪境魔武者，根本就是經不住這樣一擊的。
可是，這樣一擊，卻隻是毀去了些許的泥土。
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林凡實力強大，境界高深，念力掌控入微，感知具體。不是這泥土如何神奇，這隻是普普通通的泥土。
可是，沾染了這種十分純粹的魔性力量，便是可以抵禦林凡爆發出的凶猛毀滅之力。
真正抵禦住毀滅之力的，正是這種純粹的魔性力量的。
此種魔性力量，很是棘手。
林凡有一種感覺，便是一般的神嬰老祖降臨此地，赤手空拳的傾儘全力的一擊之下，未必能夠令得這散逸著灰色霧絲的大地，便是露出一個拳頭大小小坑的。
這一處所在，太過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