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禿頂黑袍中年男子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會有此變。但是，依舊是長嘯一聲，手掌一按，直接就是直接化作一隻禿鷲之爪，狠狠的一握，便是凝拳，通體之上，都是閃爍著一道道的金芒。
整隻利爪，好似黃金打造。
“碎！”禿頂黑袍中年男子厲嘯一聲之中，狠狠的與食魔邪劍氣對轟，猛然就是身軀一震，悶哼一聲之中，身軀微微動蕩。
而食魔邪劍氣，也是崩潰碎滅。
“嗡”的一聲，禿頂黑袍中年男子左臂所化的禿鷲利爪，也是黃金光芒散去，重新化作了手臂。
在拳頭之上，有著一道深徹的傷痕。
但是，隻是片刻，就是被命力洶湧，修複完畢，痕跡絲毫不見。
“小子，不弱啊……”禿頂黑袍中年男子聲音沙啞：“這是食魔邪劍氣？魔人一族鎮族絕學《祖魔四方經》之中的邪惡武技？
看來，你所修很是駁雜啊。擊殺我赤琅天兩位護法長老所用的，似乎是生死魔瞳吧？”
“嗯？終於來一個正常人了。”林凡聞言，不由一笑。
的確是這樣的。
生死魔瞳乃是天蒼大陸之上，近古以來的第一瞳術。
這並非是單純天蒼人族的公認。
而是放眼天蒼人族、魔獸一族、魔人一族三大種族，都是涵蓋的近古以來第一瞳術！
林凡在與白發老者、黑袍老不死的鬥戰的時候，並未隱瞞生死魔瞳的激活。因此，正常而言，以這兩個老不死的武道底蘊、地位身份等等，應當都是能夠識彆出這生死魔瞳才是的。可是，偏偏這兩個老不死的，就是沒有識彆出來。
這不是他們武道底蘊、眼界見識不行，而是純粹的就是腦子壞掉了。
與他們相比，禿頂黑袍中年男子明顯就要正常的多。
因為，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識彆出了生死魔瞳。不獨如此，其竟然一語道破了食魔邪劍氣的來曆，這就有些令林凡吃驚了。
內心深處，原本因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一記爪拳，轟碎最強食魔邪劍氣之時，升起的警惕之心，就更是加重了幾分。
萬分凝重！
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明顯神智正常，且眼界見識十分不凡。
魔人一族早就是被趕到了天蒼大陸的極北之地，為了苟延殘喘，不得不自封在荒蕪之地的。這段曆史，比起萬古之前，秘魔獸一族的全麵入侵，都還要更為久遠無數的。
魔人一族，對絕大多數的魔武者與魔獸一族而言，都隻是沉睡在兩族曆史之上的一個稱謂罷了，並沒有多少概念。
即便是一般的高層，多半也就是在一些史冊之上，能夠嗅到那一絲血腥，領略到魔人一族的凶悍。
可是，真要是說，如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一樣，一眼就是識破食魔邪劍氣，也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絕對是在魔獸一族之中，擁有特殊地位的。
隻是……
魔獸一族，也是大族。
在那個天蒼人族的黑暗時代，魔獸一族都是以人族為口糧的。儘管是後期，人族崛起，與魔獸一族並列。
可是，魔獸一族雖是沒落了一些，但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無儘歲月之中，九階、十階不去說，但是，七階、八階的魔獸，絕對誕生不少的。
這禿頂黑袍中年男子，充其量也就是五階的水平，怎麼可能接觸到一些核心的？如何能夠做得魔獸一族的真正高層？
出身？
不像！
修為，也說不通啊！
顯然，這又是一個詭異之處了。
先前，是肉身、口吐人言、完美變化之術三大詭異。算上這一處，應當是第四處詭異了。
那便是超凡眼界！
不！
或許，不應當說是第四處詭異，而是第五處。
因為，還有一處，便是腦子不靈光！
似乎是因為某種原因，遭受了嚴重的損毀。
這五處詭異，沒有一處，是林凡所能想明白了，也正是因此，才是稱之為詭異。可越是這樣，林凡的好奇心，越是濃鬱。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謎底解開。
“哼，小輩猖狂。我等縱橫天蒼大陸之時，你的祖輩，都未必出生了。”禿頂黑袍中年男子聞言，神色一冷，不由怒道。
“嗯？”林凡瞳孔一縮。
縱橫天蒼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