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迷惑歸疑惑,主人的命令他不能不聽,隻得再一行禮,轉身退了下去。
“泗煙,你也下去。守在神樹外圍,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青年語氣嚴厲,不得不讓向苼多想。
她蹙起眉頭,“前輩這是何意?其中可是有誤會?”
青年不答,瞥過一眼已經出去的灰霧,揮袖掃下係在神樹上的紅線,飄向向苼。
向苼沒有感應到有危險,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住紅線,滿臉不解,“前輩,您這是......?”
“不用叫我前輩。”
青年看著向苼手中顏色愈發鮮豔幾分的紅線,強自壓下眼底震動,聲音澄澈而克製:“我名司無櫟,字冷竹。你可喚我一聲司公子,或是冷竹公子。”
司無櫟表現得太明顯,向苼便是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對方態度變化,心中生惑,久久不言。
她轉世之後,果真是不記得他了。
司無櫟薄唇微抿,溫和解釋道:“你手上那根紅線,是作試探之用,你心無惡意,紅線生光,我自不會繼續驅趕與你。”
向苼頓時恍然,躊躇片刻,輕輕喚道:“冷竹......公子。”
這一聲“冷竹”,叫得司無櫟心頭微燙,心跳如鼓,耳尖紅了一片。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立刻下意識掩去這些痕跡,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明知故問:“還未請教名諱?”
“向苼。”
向苼朱唇輕啟,“向死而生的向,草字添生。”
大木頭連她的存在都忘了,大概也不會特意去記一個名字。
她直接報了真名,卻不知司無櫟內心歡欣,似如炸開了好幾朵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