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神色悵然,輕歎一聲:“你五感封閉,可以長久地留在母親身邊侍奉,我真的很羨慕你。”
向苼嘴唇微抿,“等到雪嬸嬸病好了,殿下一樣可以在她身邊侍奉的。”
“等?”
月皎苦笑一聲:“等到什麼時候?罷了,我這些自怨自艾的話,你也少聽,省得不開心,讓母親知道也不好。”
“我不會告訴雪嬸嬸的。”
月皎聽到這句,神色似乎好轉幾分,她猶豫了一下,終是壓低聲音道:“小月兒,蘭秀想必與你說過我一個月前遇襲之事。
你雖然沒有答應母親,可在他人眼裡,已是一名殿下。在外行走,定要多加小心。”
向苼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
向苼離開寢殿,回到住處後不久,蘭秀便就找來,開口便問道:“王尊怎麼說?”
向苼搖搖頭,“月皎殿下並無異樣,蘭姐姐,或許隻是你多想了。”
“那太好了。”
蘭秀隻當是王尊派人前來暗中查探過,神情變得輕鬆起來,沒有停留多久,便繼續出去忙活。
向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裡卻無半分輕鬆。
單以眼力觀察,她是沒能看出異樣,月月皎交談,亦是沒什麼不對付的地方。
可這並不代表月皎無礙,還有另一種可能。
若那奪舍月皎的意識可收放自如,平日潛藏在月皎識海深處,非表麵偽裝,即便動用欺天之力,也斷然看不出什麼來。
除非,她以神識探查月皎識海。
可如此一來,若月皎真有異常,她自身也會隨之一起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