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院。
蘇寒帶著蕭晴兒剛一踏入,便馬上引起了四周蘇家子弟的注意。
隻見一個尖嘴猴腮,滿麵狐相的青年衝著四周的玩伴邪魅一笑後,快步走到蘇寒身前,擋住了蘇寒的去路。
“哎呦,這不是蘇寒嘛,今天怎麼得空回家來了呢?”
蘇寒不答,雙目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青年名叫蘇瑞,乃是蘇家六長老蘇俊傑之子,在蘇寒的記憶中,此人尖酸刻薄,最喜欺淩自己。
果然,蘇瑞眼見蘇寒對自己的詢問竟不理睬,眼中不由閃過幾分怒意,當即高聲譏諷道:“哎呦?怎麼,這才進入九道極宗多長時間,竟學會了裝腔作勢了?”
蘇寒聞言,微微歎氣,眼看著四周蘇家子弟聚攏的越來越多,心知若是不過眼前蘇瑞這關,隻怕這蘇家大門他是再難深入。
於是便冷冷道:“蘇瑞,我此番回家,隻是想要看望我父親,並不想和你過多糾纏,識相的馬上讓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蘇寒的聲音雖冷,可是對於蘇瑞而言,卻哪裡能感受到其中的怒意?
對於蘇瑞而言,他的世界隻不過拘於眼前的蘇家大院,所見所聞,又有幾人能讓他見識到真正的恐怖?
“哈哈哈,你們都聽到了沒?蘇寒這是發怒了?他竟然要我讓開,否則還要不客氣?”
聽著蘇寒的威脅,蘇瑞非但不怕,反而神情浮誇的衝著周圍的玩伴高聲大叫了起來,仿佛在講一件天大的笑話般。
蘇家四周的子弟,此刻也不由笑的前仰後翻,亂做一片。
眾人大笑間,隻見蘇瑞臉色逐漸轉冷,原本譏諷蔑視,換做了一副陰狠毒辣之態。
“蘇寒,你小子狂什麼狂,你以為進入你進入了九道極宗,就真的土雞變鳳凰了?你也不打聽打聽,要不是你那不要臉的爹死皮賴臉賄賂人家九道極宗外門長老,憑你的那兩把刷子,也配進入九道極宗?我呸。”
蘇瑞這番話,說的是咬牙切齒,恨意滿腔,一旁的一個蘇家子弟見狀,忙上前安撫。
“蘇瑞大哥,你何必和這小子動什麼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多不劃算,再說了,我們大夥誰不知道他蘇寒能進入九道極宗,乃是搶了你的名額,在我們兄弟們心中,你比他蘇寒強過百倍,大夥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他蘇寒算什麼東西,也配和蘇瑞大哥比。”
“就是,我早就聽說了,要不是蘇同方砸鍋賣鐵,憑他蘇寒也陪進入九道極宗,我呸。”
蘇寒神色愈發陰冷,對於蘇同方,也許是因為奪舍之時記憶融合的緣故,對於蘇同方這個父親,他打從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敬意。
這種敬意,是刻在骨子裡的一種情感,根本不由蘇寒的意誌而變動。
實際上,蘇寒自己對於這份親情,非但沒有排斥,反而帶著幾分享受,武道艱苦,在這漫漫長路之上,能有幾分溫情相伴,總歸是份幸福。
此刻蘇瑞等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前,直呼自己父親的大名,如此悖逆之言,蘇寒又豈能無視?
隻見他一步踏出,麵門緊貼蘇瑞身前,冷冷道:“我父親身為蘇家長老,豈容你這不知禮數的廢物直呼其名?”
話音落下,一個重重的耳光便已落到了蘇瑞臉頰之上,伴隨著一聲清脆響聲,蘇瑞如同陀螺般跌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