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銘哈哈大笑間,揚長而去,臨彆之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同方。
“同方,這可是你兒子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絕情了。”
蘇同方麵色沉重,一言不發,對於蘇寒貿然立下的賭約,他內心深處頗為排斥。
畢竟蘇景鑠的武道修為,早已踏足靈氣境四層,又豈能是蘇寒的煉體境七層的修為可比。
隻是他心中固然認為蘇寒的賭約過於魯莽,可是在這眾人麵前,他卻還是選擇強壓心頭的異見。
兒子大了,該要在人前學會維護他的權威了,豈能因為自己看法,而強行在人前壓製兒子的意見?
等到蘇俊銘帶著一眾馬屁長老離去,蘇同方這才略帶慍怒的看向蘇寒。
“孩子,你也太過魯莽了,那蘇景鑠去年便已是靈氣境四層高手,豈是現在的你可以挑戰的?父親知道你為我抱不平,這點我很感動,可是作為男人,我們做事又豈能全憑情緒?”
蘇寒看著蘇同方責怪的目光,不由淡淡一笑,道:“父親,以蘇俊銘的性格,如果我不這樣做,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你嗎?”
蘇同方聞言一愣,的確,以蘇俊銘的性格,此事終歸要是有個了結,否則如今日這般的上門逼宮,隻怕日後隻會常規化。
想到此處,神情態度不由一緩,不過依舊神色凝重道:“你說的理是沒錯,可是以你煉體境的修為,又如何能是蘇景鑠的對手?難道我要為了這區區長老之位,非要用自己兒子的安危去賭博嗎?”
蘇同方越說神情越是淒慘,尤其說到這最後一句時,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語氣悲戚到了極點。
隻聽蘇同方一聲長歎,語氣沉重道:“孩子,當年你母親哪裡,我不能保護周全,這是我終生的遺憾,你是我和你母親僅剩的牽連,我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再入險境?”
對於母親,蘇寒的記憶十分模糊,隻有幼年時期零零散散的幾點回憶,除此之外,他隻記得自從某日起,母親的身影,仿佛就此在家中消失。
“父親,母親怎麼了?”
蘇同方被蘇寒一問,眼中不由閃過幾分驚慌,忙岔開話題道:“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小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隻要知道,當年我答應過你母親,此生哪怕是拚上性命,也絕不能讓你再入險境,你和蘇景鑠的賭約,回頭我會想辦法幫你退去。”
蘇寒看著蘇同方一臉堅定模樣,心知要是自己今日不展露幾分實力,怕是很難說動蘇同方。
於是魂力遮蔽隨即撤開,在蘇同方驚愕的目光下。
煉體八層!
煉體九層!
靈氣一層~
蘇同方目瞪口呆,似乎還以為自己生出了幻覺,不住的抬手揉著眼睛。
可是無論任由他如何揉眼,眼前的蘇寒,一身靈氣境的修為,始終未變。
“這。這是怎麼回事?孩子,你這是在變戲法嗎?”
蘇寒微微一笑,上前扶著蘇同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後,這才說道:“父親,以我現在的修為,總該有挑戰蘇景鑠的資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