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龍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直愣愣的落在蘇寒的身上。
眼見蘇寒突然間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心中頓時暗喜,暗道看來自己的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正歡喜間,突聽到蘇寒再次發問。
“依你之言,三宗即將要對雲陽城動手,其暗中不可能沒有布置,以四宗五家對於雲陽城的控製,難道他們一點也沒有察覺?甘心引頸待割嗎?”
王元龍忙道:“蘇少爺有所不知,並非我雲陽四宗遲鈍,實在是湖州三宗根基太過雄厚,這胳膊又怎麼擰的過大腿啊。”
蘇寒神情更冷,依照王元龍所言,顯然此刻的雲陽四宗早已對湖州三宗的舉動有所察覺,隻是攝於其威,故而隻能裝聾作啞了?
隻聽王元龍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三宗早已派遣高手拜訪過我雲陽四宗,暗中似乎也已達成了某種協議。”
“此話怎講?”
“難道蘇少爺沒有發現此次進入這秘境之中的四宗弟子,有幾人的修為奇高,但是卻麵孔極為陌生嗎?”
蘇寒聞言一愣,隨即心中不由苦笑。
在他尚未穿越前,這具身體的主人不過是一個唯唯諾諾的邊緣弱小之輩,又豈能對四宗俊才都有耳聞?結果連帶著此時的自己,對於四宗之內的很多俊才弟子麵孔都極為陌生,又豈能察覺出什麼。
“這麼說來,我雲陽四宗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湖州三宗的傀儡?”
王元龍沒有直麵回答蘇寒的詢問,反而微一遲疑後,緩緩說道:“據我小道得到的消息,三天前深夜,靈心宮長老鄔明達、無涯宗長老馬擒蒼分彆拜會過真武觀觀主車建白以及我如意門門主穆自明,而且這兩位巨擎在此之後,似乎都曾宣布閉關一日。”
一旁的紀靈萱聞言,此刻也皺著眉頭向蘇寒道:“蘇大哥,我記得在我進入這秘境之前,曾見過我們觀主,我觀他氣色,似乎的確是有傷在身。”
蘇寒聞言,不由嘿嘿冷笑了兩聲。
“這麼說來,這兩位雲陽城巨擎顯然是在哪三宗長老的手下吃了大虧了?”
蘇寒冷笑一番,心中不由有些無奈,王元龍的講述,他此刻已經信了七八成之多。
畢竟據他所知,這雲陽城四宗建宗也不過是三五百年而已,底蘊比起建宗千年之久的湖州三宗差的何止一點半點?
想到這裡,蘇寒不由又想到了秦嚴當日力勸他早日脫離雲陽城的事情,說不定這位忠心耿耿的外門長老,早已察覺到了什麼,隻是礙於身份,不能與自己明言了,故而才會百般催促,讓他逃離雲陽城內。
這時,一旁的蕭晴兒突然走到王元龍的身前,小臉緊張道:“王元龍,你剛才說的這些,明明是湖州三宗和雲陽城四宗之間的恩怨,這又關我們五家什麼事?你為什要說我雲陽城五家將有滅門之禍?”
王元龍看了蕭晴兒一眼,說道:“蕭二小姐難道忘了朱家公子朱越彬乃是我雲陽城數十年來唯一拜入湖州三宗的才俊了嗎?若是雲陽城果真落入湖州三宗之手,你覺得其他四家還能和朱家抗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