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接收了很多聲音,爸爸的,小龍舅的,還有鳳姨。
眼皮很沉,根本睜不開,被迫旁聽著他們對於那晚驚心動魄的回憶。
雖說他們都聽到了花盆碎裂。
真沒人看到那張巨臉。
隻是隱約聽到院裡有老太太說話的聲音。
小龍舅沒聽清楚,爸爸是一部分,鳳姨剛生完孩子,聽得最為真切。
並且她還能從慈陰的話語裡捋出和我家的恩怨。
要是沒謝叔,她稀裡糊塗的就得一命嗚呼。
小龍舅又給爸爸道了歉,說他不應該踹我爸一腳。
要是我爸能把封肚的湯給鳳姨灌下去,興許我就不會為了幫忙困住敗氣而差點沒命了。
我閉著眼倒覺得怪不得小龍舅,當時那情形誰進門都得誤會。
退一步講,就算我爸將湯水給鳳姨硬灌進去了。
敗氣眼見大勢已去,還是會和我同歸於儘。
爸爸也覺得秋後算這賬沒啥意義,“彆說這些了,都是我的錯,就算是那老太太故意害咱家,也是我在小廟念叨了才給她機會,要怪就怪我。”
“怪你乾啥,她咋早不報仇,晚不報仇,非等五十多年?”
鳳姨說道,“敢講話了,她就是沒屁擱嘍嗓子,看在外麵混的行了,回來給咱家添點堵,那晚她罵應應的話我都聽到了,那是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