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姨對蔡爺爺一向敬重有加,為我這事兒她特意給蔡爺爺去的電話。
當然,她沒說我抱住了敗氣,就說我想拜師去京中學道法。
麻煩蔡爺爺給打一卦,斷斷吉凶。
蔡爺爺在電話裡沉默半晌,就回了三個字,必須去。
鳳姨自然不敢再有意見。
合上話筒她還哭了半天,直說自己是罪人。
後麵蔡爺爺好像還和她說了什麼,大致就是她已經得了我的護佑,不能再攔著我的去路。
那不是愛我,是害我,所以鳳姨很難受,情緒一直不好。
我緊張的點卻是,蔡爺爺知不知道我拜師學道的真正原因?
不僅僅為了有出息,十年期限,不成功就成屍?
看著爸爸紗布纏繞的臉,我又覺得沒必要去糾結。
既然爸爸和鳳姨並不清楚這一點,就說明蔡爺爺即使了解內情也沒和我家人多言語什麼。
有些事,真的不是大家一起麵對就能加大勝算,隻會增加內疚和痛苦。
我也不想日後爸爸和鳳姨想起我就膽戰心驚,好像我活一天少一天。
像現在這樣,他們隻是覺得我出門去學道法,是為了改變身體的氣場,為了有出息,就挺好的。
“三兒,你先收拾收拾,衣服和書包都在櫃子裡,爸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一會兒咱就去三爺住的酒店,他說了,收徒要有儀式,得寫啥書文,得他們祖師爺的準允。”
我點頭應著,說話間爸爸又看向我,“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到個看不清臉的老太太,就是那個啥慈陰,她在夢裡一直笑,說你活不過十年,就算拜太上老君為師,也是白費力氣,還說她不屑再動咱家,等你死就行了。”
啥?
慈陰還給我爸托夢了?!
我掀被子的動作一頓,“爸,她......她這是詛咒吧。”
“對呀,我在夢裡一陣罵她,醒了我都沒罵痛快!”
爸爸氣憤道,“後來我去問的三爺,三爺還說她這還是悠著詛咒的,她想的都是你活不到成年,活不到明年才好呢,這老畢養的,作大損,一點陰德也不積,我就納悶兒了,我爺爺那輩兒的事兒她非得找我乾啥,真有啥深仇大恨行,哪怕我爺撅過她家祖墳,那我也算她沾點理,這屎盆子給咱家扣得,太踏馬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