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牛行嗎?”
我雙手朝著太陽穴一抵,“哞兒~!”
乾安繃了幾秒就扭過臉,噗的笑了一聲,笑完他又立馬忍住。
“哎你看我是不是也挺有棱角的?”
我欠欠的在他眼前晃,他臉轉哪邊,我就朝那邊歪頭,“兩個角呢。”
氣氛莫名,乾安徹底繃不住,他說一看我這樣兒就能想到我學螳螂,鼻血流的跟水泵子爆炸似的還有心情彈他腦瓜崩那出兒。
我一聽這話也忍不住,會想到他掄著木刀片朝身上拍......
好懸沒冒火星子。
偏偏這種時候視線還能撞上。
完了。
倆人就跟吃錯藥似的傻樂。
末了乾安莫名對我來了句,“萬應應,其實你人還挺好的。”
我嗯?了聲,沒懂。
乾安單肩靠著牆壁,手抄在兜裡對著我繼續,“有一說一,你挺讓我佩服的,一開始,你是寧死也不想妨害到身邊人,後來,還敢發重誓,盟約能立下,就說明你的每句話都是出自真心,不是虛情假意,十年期限,隻傷自身......我是做不到的,當然,我曾經的親人也不配,反正,不管你去了京中能不能留下來,都加油吧。”
我抬手摸了摸頭發,發出一記笑音,無端又有些想哭的意味兒。
眼前的他不再是那個戾氣非常說炸就炸的嘎斯罐。
也不是那個伺機拿話紮我的唐乾安。
靠牆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兒。
看我的眼神非但沒了敵意,還能對我說出加油。
我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
事實上,我在他崩潰到給我下跪時就明白,他是個很重感情的人。
所以當他試圖激怒我時,我清楚他隻是在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