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種可不光要有技術。
太考驗膽量了。
“武妹紙紮活更不用說了,他追求的是活靈活現,日常不光紮紙人,車馬轎子搖錢樹,金山銀山四季花盆,冰箱彩電洗衣機,甚至是空調電腦吸塵器,化妝品美容儀,隻要顧客有需求,他都可以一比一複刻完成,走的不是量,而是高端訂製路線。”
乾安說的可詳細,“彆看紙糊的東西不起眼,需要的材料可多著呢,各色紙卡,還有畫筆顏料,為了鑽研技術武妹都去報了繪畫班,還不是一種畫法,從簡筆畫開始,國畫油畫丙烯畫和抽象畫,保證男女老少,中西內外,客戶口味全部照顧的到......”
“正因如此,武妹住的屋子也跟倉庫一樣,竹條,色紙,毛邊紙,瓦楞紙殼,油彩,綾羅綢緞,紙紮工具,一堆一堆的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說話間,乾安拉開了西樓的外門,“所以武妹和侯哥也沒辦法和我們住在一起,不過公司離著近,隻要三爺在家,他們倆不忙的時候都會回來吃飯,絕對是這個家裡的一員,說起來,他們倆的行當還挺有意思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的刀,什麼的眼睛,什麼的手藝,什麼的線嘛!”
“是劊子手的刀,仵作的眼睛,紮紙人的手藝,二皮匠的針線?”
我看向他道,:“四小陰門?”
“對對對,萬變不離其宗嘛,侯哥和武妹他倆就占了仨吧。”
乾安應著,“三爺經常對我們講,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家雖然沒有踏道,依然做著自己特彆喜歡的事兒,在不同的領域裡發光發熱,萬應應,你其實也沒必要那麼軸的......來,進來吧。”
我笑笑沒吱聲。
得承認,這小老哥說話挺會前後呼應的。
話題彆管扯出多遠,人家最後都不會忘了點題。
括弧:敲打我。
這麼一想他哪能不愛寫檢討呢?
稍稍拿出些和我白活的勁兒,甭說兩千字了,兩萬字他都擋不住。
罵我破萬遍,他下筆得猶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