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隨意道,“隻要在三爺身邊過了十八歲,考完了駕照,三爺都會送輛車作為成年禮物,寓意是路路暢通,買回來甭管你開不開,都是三爺的心意。”
小龍舅嘴巴喔起,登時看向我,“應應,等你到十八歲,豈不是也要有一輛車了?車呀!”
“她?”
乾安意味兒的笑了聲,抬腳朝著公司方向先走了。
小龍舅不搭理他,到我身邊就壓低聲,“應應,咱可得好好表現,就衝三爺對彆人都這麼豪氣,你這唯一的徒弟更差不了事兒,說不準這些將來都是你的,爭爭氣,舅跟你說,到你十八歲的時候,三爺問你要啥車,你就說小跑車,車門像翅膀那種,兩邊都能乍起來......”
我牽著唇角聽著。
思維抑製不住的放空脫線。
想著師父昨晚說過的話,能留在他身邊的,想必都是在慈陰手裡吃過大虧的。
戚屹候的中指,武妹的陰影,劉小溫的暈血,李沐豐加重的數字錯亂......
每個人受過的傷,都在師父心裡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劃痕。
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身邊人,能做的,就是從其它方麵做出安慰補償。
所以很多時候,謝叔麵對他們都很寬容,是真正的疼愛他們。
這一刻,我好像讀懂了一點師父。
雖然他有一張冷硬非常的臉,脾氣也時常不好,張口便是縱橫天地,無所畏懼。
可他那一身錚錚鐵骨裡,卻藏裹了一顆,最為柔軟的內心。
“快跟上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