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看書的時候,就聽到李沐豐在東樓裡麵敲敲打打,不知道在忙什麼。
偶爾一抬眼,還會在對麵二樓臥室裡看到劉小溫的身影。
他跟魂兒一樣的站在窗戶後麵,無聲無息。
發覺到我看他,就嘩啦一下拉嚴窗簾。
沒多會兒就傳出了他看動畫片的聲音,什麼皮卡皮卡,去吧!妙蛙種子!
我還真看過這部動畫片,也算明白之前師父和我通電話為啥會說出火箭隊的台詞了。
有劉小溫的根兒。
彆看我這一下午隻是坐在這裡看書,每時每刻都有新感受。
“沐豐哥要搞發明創造,研究什麼驅邪戰車。”
乾安嘟囔著看我,“小溫未必能幫我,他不喜歡多管閒事的,萬應應,現在就......”
我這被你踹到坑裡埋過一遍的人能幫你了?
“你就直說行不行吧!”
看我不答話他還先急了,腳下無實物的踹著小石子,“給我個準話兒,不行就拉倒!”
“不行。”
我抬腳就要走,“回去了。”
“......哎!”
乾安登時睜大眼,“你萬應應不是佛心嗎,怎麼......”
“你求人辦事的態度不對。”
我轉頭看向他,“乾安,我有草稿,也可以借給你抄,用來感謝你做導遊帶著我和小龍舅到處逛,可是你得好好說話,我才能借給你,這是很基本的禮貌。”
“我,我......”
乾安麵紅耳赤的樣兒,跟在我身後走到客廳的樓梯處,發了狠心一般,“萬應應,請你把草稿借給我抄一抄,行吧,請!”
我背對著他微微發笑。
扭頭看著他沒說話。
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穿過乾安泛紅的耳廓,他繃著身體,標杆溜直的看我,“你,你笑什麼,什麼意思呀,是不是憋著什麼詞兒要嘲笑我呢,我跟你說,士可殺來不可辱,我唐乾安做人做事......”
“走吧。”
我下巴朝著樓梯順了順,帶著他就朝樓上走去,“正好,我的草稿沒丟,一會兒你就去書房坐著寫,草稿的字跡有些潦草,你哪個字認不出來就直接問我,寫完了明早你再交給師父,這件事就過去了。”
說著,我見身後安靜非常,轉頭就看乾安有些木愣愣的樣兒,“乾安,你怎麼了?”
“你還真借我抄啊。”
他靠著走廊欄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早上的時候,我都......”
“我是挺不想借你的,早上你把我賣的乾乾淨淨,我覺得你很不講究。”
我直白的看他,“雖然我知道這是哪位哥給你出的主意,我也很不舒服,被排擠的心情自然會很難受,不過一碼是一碼,你那件事做的不對,已經通過給我和小龍舅耐心做講解抵消掉了,我現在之所以願意借給你抄,主要歸功於你念得那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