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千萬彆生氣。
我忍住了。
沒笑噢。
“螢兒呀,衰老不可怕,可怕的是總有人想去主導你的生活,有那人和你都不熟,就對你指手畫腳的,認為你這個年齡段必須怎麼樣......”
金姨喃喃的道,“尤其是身為女人,你單身吧,總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你不想湊合過日子,直白的告訴大家你欣賞哪個男人,又會因地位差距被笑話是癡人說夢,可人活一場不就是做大夢?追逐自己真正想要的,才是活著的意義。”
我伸出手臂抱住了她,“金姨,您不用管彆人怎麼說,在這條太平巷,師父親近的人隻有您,師父也最信任您。”
太平巷的街坊們都很好,聽大家的口音就知道,大雜燴一樣,可沒人會拿本地人外地人說事兒,相處的都很融洽。
但師父跟絕大部分街坊都不熟,更談不上給誰看過事情。
唯獨金姨。
她可以拎著食盒自由出入我家。
師父私下裡還為金姨介紹過生意,除了不接受感情,對她就像個老朋友。
金姨窩在我懷裡流出了淚,“螢兒,姨不是說一定要和三爺在一起,就是覺得有個人能讓我欣賞,惦記,這生活才有奔頭,不然我還剩下什麼呢?我賺錢又有什麼用呢?就是想給自己畫個餅,好能有心氣兒活下去呀。”
許久後,我攙扶著金姨回到二樓臥室,等她睡熟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