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
笑夠的武妹又來打起圓場,拿出一張車票遞給我,“萬應應,你自己走吧,該給你的機會我們也給了,是你自己不行的,這怨不得旁人。”
我怔怔的看著又一張新鮮出爐的火車票,沒伸手去接。
想想我家到京中的車票還挺貴的,他們這麼不惜力的買,真是不怕花錢。
“你不走?”
武妹探頭看我,因為他比我高,上身便躬著,故意要將我看清一般,“呦,沒哭呀,你還真是不悲不喜哈,萬應應,我們真不是故意刁難你,這些體能測試我們都做過的,無論踏不踏道,你都得有個好體力,三爺的徒弟更是要文武雙全,可你真不適合走武行,回去換個高人為師,主攻下看風水,批八字,你一定會......哎!你......嘿,何必呢!”
我轉頭就繞著後院外圈繼續跑了起來。
武妹看著我的背身,“戚教官,她這是怎麼個意思?玩逆反?裝堅韌?”
戚屹候沒回話,敲出一根煙叼進嘴裡,眯起眼抽著。
“得,那我也不需要記錄了,跟這凍得跟孫子似的。”
武妹撕了車票,迎風一灑,將本夾子放到腋下,懶懶的又打出一個哈欠,“報告戚教官,這位四體不勤的大小姐學員就交給您了,本記錄員先回去補覺了,等她什麼時候能給自己掛上單杠,勞駕您再通知我......”
說完他還衝我喊了聲,“小螢兒!加油!爭取下次四百米跑出個五分半!你說的沒錯!你這輩子都會被我記住的!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多笑笑!佛祖保佑你呀!!”
我目不斜視,不斷的跑著。
默默地調整呼吸,腦中想些旁的轉移注意力。
血肉之軀且歸泡影,而況影外之影。
山河大地已屬微塵,而況塵中之塵。
這身體不是我的,我不累,一點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