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為太聽話,這份漂亮就顯得很中規中矩。
走氣場路線我沒有張揚明豔的特質,走才華路線我又沒那錦心繡口,博聞強識。
如果女媧娘娘真的是世間萬物的創造者,她在捏我時大抵使用了模具壓製。
鵝蛋臉,杏仁眼,挺翹的小鼻子。
特像是櫥窗裡的洋娃娃,很標準的漂亮。
卻毫無靈氣可言,沒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點。
估摸女媧娘娘也不滿意我這份‘木訥’,就用牙簽在我唇角兩邊各自紮了下。
她試圖做出補救,留下一對小梨渦,力求我能鮮明些。
未曾想,我依然沒被加持到活潑伶俐,個性中庸又平均。
平均到隻能很多中性詞來形容我,安心,安然,按部就班。
而照片上的女孩子卻是看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那種。
她的笑容特彆有感染力,眉眼靈動,顧盼生輝。
莫名的,她就讓我多了些親近感。
“這是她什麼時候拍的?”
“去世前三天。”
孟欽淡腔道,“她那時要做個風險很大的心臟手術,想讓我提前為她過個生日,術後她沒有挺過感染那關,很快就走了,這張照片,成為她生前拍的最後一張照片,我一直放在手機裡,留作紀念。”
“她走幾年了?”
“四年。”
孟欽說道,“卿卿要是活著的話,比你大四歲,很快就要十八歲了。”
我沒言語,再看向照片鼻腔就有些發酸。
大好時光呀,她還沒等長大,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