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表明我們該忙啥就去忙啥,心得體會之類的就不用跟她嘮了。
我了解楠姐的性格,就用眼神表達了一下感激。
難為楠姐了,明明很害怕這些,還會為我牽線搭橋,情分我都記在心裡。
“小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不信任你,主要你年紀太小了。”
坐進何姐的車裡,她係好安全帶就滿眼抱歉的看向我,“不瞞你說,我父母去世的早,辦葬禮時我接觸過陰陽先生,那都是中年人,欣楠說你是小螢兒妹子,我以為你至少要二十多歲,沒想到......看樣子,你是有陰陽眼嗎?”
我拿著紙巾擦乾淨眼皮,微微笑笑,“算是吧,何姐,您剛剛彆怪我冒昧就行。”
從中我也算捕捉到另一個重點,她親生父母去世了。
看來我看相推理的沒問題,感謝師父,百尺竿頭,我又進一步。
“怎麼會怪你呢,你形容的太真切。”
何姐開著車無端抖了下,“欣楠雖然知道我婆婆走了,但她膽子小,從來不參加葬禮,所以她就算見過我婆婆,也不知道我婆婆走時穿的什麼衣服,你一說紫色大衣,我心裡就......”
她呼出口氣緩了緩,“她走的很突然,前一晚還好好的,睡一覺早上就沒起來,平常她都會提前起床給我們準備早飯,那天她很安靜,我以為她生病了,就去房間看她,我喊著,媽,媽,怎麼喊她都不醒,我一摸,她全身都好涼好涼......”
何姐眼睛泛起紅暈,“救護車來了說是心梗,人是後半夜沒得,早上都涼透了,當場就給我開了死亡證明,殯儀館的車就來了,果果小呀,問我奶奶為什麼還不起床,我腦子轟轟的,也不敢跟孩子說奶奶走了,就把果果先送朋友家了。”
“當時我丈夫還在外地出差,我都不知道怎麼撐過來的,那件紫色大衣,是我去商場特意買的,老太太生前就說壽衣嚇人,我想到她喜歡紫色,就去給她買了件大衣,搭配的帽子。”
輕踩著刹車,何姐將車子停靠到路邊,掌心捂住眼睛,“我小時候生活很苦,是在親戚的幫助下才考進大學的,婆婆很心疼我,對我特彆好,果果出生後,也是她幫忙帶的,同事們說起婆媳關係總是頭疼,我卻一點這方麵的苦惱都沒有,她真的是個特彆慈愛的老人,可是,她說走就走了,我徹底沒媽了......”
我側了側臉,快速擦了下眼底,轉而又遞給何姐一張紙巾,輕輕拍著她的背身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