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跳舞了,我都有個衝動立馬去跳樓。
“你呀,還是沒卸下負擔。”
華燈初上,武妹才開著車載我回去,見我難掩消沉的坐在副駕駛,他便略有感慨的開口道,“敗家這件事,是需要天份的,首先你得從出生起就生活在一個忽略數字的環境裡,其次,你還得是個消費型享樂主義者,兩樣你都不占,可不就活擰巴了麼。”
我不想說話,對於腳腕的恢複是開心的,疲憊也是真的。
“小螢兒,這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恰恰是你天性裡有這份特點,老天爺才會同你立下盟約。”
武妹繼續道,“不然真換一個人去敗家,咱就把你換成戚屹候,我敢說那俗人都能敗出花兒來,不出一年,他就得讓三爺的公司破產,而且他還一點內疚之情都沒有,誰叫他打著的旗號就是承接天命呢。”
他對我笑笑,“哎~要不咱倆換換也行,你把敗氣給我,我把陰陽眼給你,咱倆都成全了。”
我垂眼扯了扯唇角,“不可能的。”
“對呀,不可能呀!”
武妹歎了聲,“這怕臟東西的人隻能我來做,花錢如流水的敗家子隻能你去當,天道精明的很,誰抗拒什麼,就拿什麼折磨你,大家都在苦水裡泡著,你羨慕的,可能正是彆人不想要的,你擁有得,也是旁人望塵莫及的,熬著吧。”
我聽著沒言語,情緒還是低沉。
“哎呀,小螢兒,振奮起來,你今天還是讓我有些驚喜的,買的很豪氣麼。”
武妹瞄著我,“但我有點不高興噢,統共我就幫你挑了兩雙靴子,你還就那兩雙沒買,怎麼著,你是覺得我眼光有問題?”
我抿了抿唇角,嗓子發緊的看他,“你眼光沒問題的武妹,是我穿不出那兩雙靴子的氣質。”
武妹挑的那兩雙都是大長靴,尖頭平底兒,同款不同色。
一雙是很深的紅色,一雙是特彆嫩的淺粉色。
靴桶很軟的那種,穿上跟體型褲似的,緊繃繃的能直接能勒到大腿。
尤其我穿的是運動褲,試穿的時候都得把褲腳一路上挽,對著鏡子一照,一條褲腿正常,一條褲腿被實習生姐姐挽的快成短褲,一腳還踏著運動鞋,另一腳試穿個顏色惹眼的緊腿靴,視覺上都不是身殘誌堅的事兒了,我感覺自己快要傻出天際。
雖然那位姐姐說這種長靴要光腿穿才好看,出門時再搭配個短裙,我也覺得很怪異。